乔佑年活了二十来年,被人揍屁股的次数屈指可数,顶多就是在熊孩子时期,实在闹得狠了,也只是被他爹揪住手,轻轻敲几下。他眼泪还没冒出来,他爹就抱住他自个心疼得掉眼泪了。
他难以置信,仰起头去看季临,俊脸一时间涨得通红,有点恼怒成怒的想要起身,低骂了一声:“……季临!”
季临没松手,只是用那股在乔佑年听来简直叫他腰酥腿软的声音在耳畔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又尾音低沉磁性:“小年……”
乔佑年真的受不了这个,眼瞳泛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尝试挣扎。
季临声音听着柔和得能滴水,却又在乔佑年刚才的位置扇了又一下。
清脆的一声“啪”,响在黑暗寂静的房间里,乔佑年唰的一下涨红了脸,想要去捂,这才发现两只手都在对方掌控下,想动弹又没了力气。
他眼里头盈着一层浅薄的泪,眼周又湿又红,季临下手不重,却给予了他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柔软的床榻,声音颤抖之下,都开始打着飘:“呜……我不该怀疑你的,季临。”
季临没舍得下重手,手掌上的动作转为轻捏慢揉,低声说:“小年,以后有事我们好好说,不随便动手好吗?”
乔佑年声线抖得更加厉害了,都有些接近崩溃的尖锐:“啊,我知道了……”
乔佑年颤栗的声音被季临堵在喉咙里,男人温柔又缠绵的吻落实到位,那颗轻飘飘的心在一瞬间安定了下来。
乔佑年眼睛在黑暗中一睁一闭,眼角滑出几颗晶莹的泪水,薄红从脸颊蔓延至全身,最后忍受不住地把脸往枕头埋下去:“……”要死了,这回是真要死了,季临他怎么这么能耐啊!
季临没乔佑年想那么多,爱的教训过恋人后,也没管肩膀上的伤口,翻了个身呼呼大睡。
乔佑年回过神,看见呼吸沉重,都险些打鼾的男人,皱了皱眉头,还是转过身,搁在人坚实的胸膛上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
床头打架床尾和,自古都是,乔佑年听着季临的呼吸声,心情美好得不行。
一夜过后,季临先醒了,乔佑年蜷缩着身体,残留着点点泪痕的脸贴在他的胳膊上,听见动静,睡眼惺忪地说:“这么早就要走吗?”
季临没急着起来,抱着乔佑年,时而摸摸头发,乔佑年就跟只被俘获的小兽似的,心里头软得一塌糊地,半阖着眼眸,止不住地往季临怀里靠去。
原来有个靠谱又会疼人的男朋友是这种感觉,乔佑年抿了下唇角,带着点甜蜜又小荡漾的表情,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男人了,他这次不会再爱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