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大人说我这诗写得甚好,不知好在哪儿,可否指点一二?是开头好还是结尾好,亦或是寓意好?”
“姑娘若有事寻在下直说便是,不必如此三番两次挡我去路,且我是真的有事在身没时间在这与姑娘讨论诗词。”
向锦月看着他一脸正色微愣,想了想咬牙问道:
“温大人看不出小女子心悦你吗?不知温大人可有心悦之人?”
“承蒙姑娘厚爱,在下已有心悦之人非她不娶,姑娘往后定也能遇得相知相许之人。”
温景鹤说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温婉的身影,声音不自觉放柔了几分。
后面的话向锦月已经听不进去,只有那句已有心悦之人犹如一块巨石砸向她的心间,正不知如何开口时。
一身月白色长裙,身姿窈窕,戴着面纱的女子朝两人走来。
“温大哥今日不是与哥哥有约吗,在此处做甚?”
“这位姑娘是?”
少女轻柔的声音响起,似四月的春风让人听着便觉得身心愉悦。
“小女子只是恰好路过,不打扰二位叙旧了。”向锦月说完转身离开,这姑娘一出现温景鹤的视线就没移开过,男人而已,这个不行就看看下一个呗,她向家可是上京排得上名号的富商,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这姑娘倒是真性情。”杜南雪赞叹道。
她已经在暗处看了两人许久,若眼前的男子真接受那姑娘的话,自己心中的妄念也该断了。不过亲耳听到他说有心悦之人还非卿不娶时又发现这妄念难断。
温家如今虽低调行事但也是上京排得上名号的世家了,她父母双亡从小与哥哥相依为命,哥哥虽得中探花但如今官职不高,温家这样显贵的人家怎是她能高攀的。
温景鹤察觉到身旁女子的失落有些不知所措,踌躇了半天才问道:
“杜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并无,只方才偷听了温大哥与那姑娘的对话,此举实在有失……”
“什么?你…你刚都听到了?”温景鹤有些紧张问道。
杜南雪点头,浅笑道:“能让温大哥倾心的女子定是不俗,不知往后可有机会一见。”
“她确实是这世间少有的姑娘,高洁坚韧、满腹才华,比起男儿也不遑多让!”温景鹤看着身旁的女子深情道。
只是杜南雪此时心中无比酸涩,垂着头不敢去看他。
身边伺候的婢女看出了端倪,自家小姐的心意她是知道的,本还担心小姐伤心但现在看这温大人的眼神…,待她试上一试。
“温大人这心仪之人与我们小姐倒有些相似,在奴婢心里小姐就像梅花,坚韧高洁,美丽大方又满腹才华,跟我们公子比也是不遑多让的。”
“阿雅!不得胡言。”杜南雪忙呵止,这丫头在自己跟前胆大些没事,怎在温大哥面前还是如此。
“我觉得这丫头说得没错,世间能及杜小姐的女子无几人。”
温景鹤是个含蓄之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十分难得,看他通红的耳尖就可看出一二。
刚巧杜南雪也不是愚钝之人,他此话一出便知晓他想表达何意。
“温大哥,你……”
“杜小姐可以唤我之珩,说过多次可惜却从未听你唤过一声。”
温景赫,字之珩,不知行远近,白珩无颜色。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杜南雪有些羞涩柔声回道。
喜悦之余温景鹤不由暗道,原来这句用在此处也甚妙。
晃眼又过半月,宫外二哥即将回京,宫内田妃产期将近,一时间温若要做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这几人都是当初给娘娘您接生过的,您就放心吧。”明嬷嬷见温若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有些好笑道。
“嬷嬷您说的是,也不知为何田妹妹要生了我比当初自己要生时还紧张几分,总觉得不确定好就不舒坦。”
“娘娘您凡事都亲力亲为,能不紧张嘛,您啊就歇着,有什么事儿交代老奴或者其他人去办就行。”明嬷嬷有些心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