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政哪能看不出这老东西在想什么,将手中的毛笔扔了过去。
“可是觉得你差事办得太好了?”
安得海脸上堆起讨好的笑,本就瘦的脸上顿时全是褶子,莫名有些猥琐,元政将眼神挪开不去看他。
“奴才只远远的瞧了一眼,温家姑娘容貌自是不凡的,这温二小姐话虽少,但一言一行进退有度,送温夫人三人过去的宫人说温二姑娘娟好静秀”
“你觉得这温二小姐与墨白可相配?”
安得海这下是真的震惊,许云深,字墨白,户部尚书许知南的独子,现任大理寺少卿,也是皇上儿时的伴读,两人感情甚笃。
虽说家世没得说,配温家是绰绰有余了,但想到许少卿那张对着户部尚书都冷着的脸,再想想温二小姐那娇滴滴的模样,皇上是如何将两人想到一块的,他能逆着皇上说吗,不能。
“奴才观温二小姐是个细心温柔的,与许少卿倒是十分相配。”
元政对安得海的话表示认同,他也觉得墨白身边缺个贴心之人。
安得海忍住想翻上天的白眼,他们圣上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温二小姐可莫怪老奴,实在是性命要紧呀。
“摆驾,朕去看看纯婕妤。”
第37章 许给他做夫人如何1
温若将母亲给的锦盒打开,拿出里面厚厚的一跶银票,破涕为笑,这是将温家快一半家产都给她了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父亲是个对钱财和仕途看得及轻的人,也不懂经营,母亲常说当年父亲求娶她时赵家父母对父亲并不满意,觉得父亲空有副好皮囊却无甚大志向,但架不住母亲喜欢,最后也只得将赵家大半家产都与母亲做了嫁妆,只盼若父亲最后对母亲不好,母亲也能凭借这丰厚得嫁妆过得好些。
如今父母对自己也是如此,只盼望她在宫中能过得好些。
元政未让安得海通报,一进屋内就见温若正一手拿着锦盒,一手拿着银票发呆,不难猜出银票是何处来的,看来他的纯婕妤家底不薄呢。
“阿若这是在作甚?”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把温若惊了一跳,放下东西想起身行礼却被一双大手按回原位。
“陛下怎每次来都不让安公公通传,吓到嫔妾了”少女嗔怪道
元政在她身旁坐下,一脸笑意,忍不住打趣道:“若是通传了,如何能看到阿若竟有如此厚的家底”
温若不知他话里的意思,但绝不能让他觉得温家家底有多厚,世间万恶之源无非财,权,色,一个有万贯家财的没落世家,可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扬了扬手中的银票,温若娇俏道:“可不是吗,父亲母亲可是将温家一半的家产都换成银票给嫔妾了。”
元政只笑笑不再说这个,而是说起了温若的大哥温景鹤。
“朕今日得了篇文章,文中所写与朕心中所想甚为相同,一看文章署名,阿若不妨猜猜是谁?”
“皇上就别想尽方法打趣嫔妾了,嫔妾一个连女红都做不好的小女子,如何能晓得什么文章,更别说能让陛下称赞的文章了。”
温若面上不显,心中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今日的皇上有些怪怪的,她不得不谨慎些,况且能送到皇上手中并得他赞扬的文章,多半与朝政相关,后宫干政乃是大忌。
元政听她如此说,又想起了那一堆的荷包,眼中的笑意更甚三分,便也不再为难她。
“朕曾听闻温家大公子有少年之才,是上京能排得上名号的儿郎之一,今日见到你大哥的文章,传言不虚,担得上上少年之才的名号。”
温若虽不知大哥的文章为何会被送到皇上的手中,但自她入宫起,便明白只要入宫为妃,不管温家如何,只要牵扯到前朝的,所有的好都不能从她口中说出。
“陛下过奖了,大哥若是知道您如此夸他,非得拉着您之乎者也多久多不嫌累,比那书院里的老夫子还要啰嗦,父亲常说大哥就是书读得太多,跟呆子似的”
温若一边说着,一遍摇晃着脑袋模仿大哥的样子,惹得旁边的安得海等人都忍不住弯了唇角。
这纯婕妤真是的,换作一般人自家的兄长被当今圣上夸奖不得趁此机会附和,加深陛下对兄长的好印象,偏纯婕妤反倒说起兄长的不好来。
“若你兄长知道你私下是这样说她的可要伤心了”
元政在温若额间轻弹了下,无奈道
“嫔妾只说了实话罢了,陛下这就偏袒大哥了,冬梅,快给你家主子瞧瞧,我这额间可是肿了,皇上是真舍得下手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