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寻不到你。”怜娘道,“兄长没事就好,不论以什么样的身份,你活着就好。”
“兄长是如何找到我的?”她问,“因为我去永安府击鼓鸣冤吗?”
布衣书生点点头,目光却有些躲闪。
“这么多年,兄长是否已经成家了?”怜娘心中欢喜,便问道,“若是已经有了嫂嫂与侄儿或侄女,我当去看望才对。”
“不过眼下还不行,兄长也不要暴露身份。等我将事情做完,咱们兄妹再相认。”
“兄长来时可用了午膳?若是没用过,我叫……”
“阿令。”布衣书生打断怜娘的话。
“你想说什么,兄长?”
布衣书生欲言又止,不敢直视怜娘。
怜娘察觉到异常,慢慢松开了布衣书生,道:“兄长,坐下说吧。”
布衣书生在椅上坐下,踌躇片刻之后,终于开口道:“阿令,你可知当初我是如何得以脱身的?”
“可是有高人相助?”
“是。”木良江道,“暗中助我脱身之人,便是乐时。”
怜娘惊讶。
泰和三年,木乐时尚未及冠,也未入仕。
“乐时当初瞒着所有人,按照联络了黑市,找到了愿意代替我入宫的人。”布衣书生道,“后来再次改换身份,隐姓埋名到城外开书塾,也是他在助我。”
听布衣书生如此说,怜娘的面色却渐渐冷下来:“兄长今日出现在这里,是木乐时叫你来的?”
“阿令,你别误会。”
“兄长尚未说明来意,我误会什么?”
布衣书生有些尴尬。
“所以,兄长今日来见我,是只是为了与我相认,还是另有目的?”怜娘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些疏离。
“阿令……”布衣书生道,“我……”
“乐时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他道,“我不能不念他的恩情。”
“哼。”怜娘冷笑。
“那么兄长想让我怎么做呢?”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