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越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替木良漪做事?她起初来到永安就并非偶然是不是?”
“姑娘的事,我没有资格多说。”怜娘道,“而我替姑娘做事,是因为她救了我的命,没有她我现在也不会活在这个世上。”
“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为了登上皇后宝座吗?逆王跟她是什么关系?当今呢?”
“我说了,姑娘的事,我没有资格多说。”
“好。”木良江双目猩红,“那你告诉我,你出现在刑部,是不是也是她设计中的一环?”
怜娘张了张口,顿了顿,才缓缓点头,道:“是。”
“呵呵……”木良江自喉咙溢出讽刺的笑声,“所以我的利用价值是什么呢?你来到永安这么久,都没有来找我,她让你来,你就来了。她让你靠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目的。”怜娘如实道,“姑娘并没有想对你做什么,而且我起初便劝过你……”
“是啊,你开始就对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是我一厢情愿,是我痴心妄想,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木良江愤然起身,夺门而去。
他不曾看到,在他迈过门槛的同时,两行清泪从怜娘眼中流下。
……
深夜,左相府的大门被扣响。门房探头询问,一枚做工讲究的符牌送到了他面前。
他挑着灯笼凑近一看,吓得灯笼都掉在了地上:“不知是宫中天使,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贵人要见海相,快进去通传。”
“不知公公是?”
“鄙姓李,在御前伺候。”寒风呼啸,喜云重新将手塞进袖筒里,“你跟海相一说,他就知道是谁了。”
“公公请先进门避风,小的这就去通传。”门房忍不住够头望了眼对面的小轿,心中不禁呐喊,是哪位贵人就劳烦御前伺候的人亲自护送。
早有腿脚利索的小厮跑到前头通传,门房则引着喜云一行进了大门,四名内侍抬着轿,青儿跟在侧旁,有条不紊地向里行去。
“李?”如今在谢昱身边伺候的基本上还是从前伺候过泰和帝那一批人,海山青还算熟悉。听闻下人禀报说来人姓李,他想了一圈,才忽然记起来,内侍省都知喜云就姓李。
“快快快!”海山青以为是谢昱来了,连忙蹬上靴子往外跑。
然而进到会客的厅堂,谢昱没有见到,却看见喜云跟一个小丫头一起毕恭毕敬地守在一名年轻女子左右。
海山青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