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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3(1 / 1)

要尽快见张贺一面就可以。” 第66章 星夜 傅行州掀开主帐的帘幕,大步走入,将外面炽热的暑气带了进来。 营帐之外日头正盛,尽管隔着一道山麓,厮杀声与交戈声还是远远地传了过来。西北军合围恭州数日,依然没有什么进展,反而随着时间的延长而陷入被动。但傅行州此时顾不上外面的困境,看向一旁的徐俪山。 “线报是怎么说的?”傅行州横眉立目,“羯人精锐突袭许州,还有多远?” “还有四十里,”徐俪山面带忧色,“按这个速度算下去,这支精锐不到两日就会到许州。” 傅行州站在地图前,手指点在恭州与许州之间复杂的山势上,仿佛砂石一般粗粝硌手。他心中来回权衡了几次,还是转身道:“还有多少人可以抽调?” 徐俪山面带犹豫,向身边看去。 傅行州麾下的两位将军都在,高炀领了恭州的军报,连夜从北关赶了回来。他刚刚在旁盯着地图思索着,一直没有开口。 “将军三思,”高炀道,“我们与羯人对峙多日,靠的就是一份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办法多占一份便宜。可是如果此时我们派人回去,军中人手不足,恐会兵溃如山,恭州也守不住。” 傅行州面色沉沉:“这我知道。可许州是北面咽喉,一旦出了差池,羯人将长驱直入危及京城。退一万步而言,不是恭州所能相比的。” “在下岂敢让将军弃之不顾,”高炀神情冷静,依然在劝说他。 “许州也有军备和储粮,即便与羯人交锋,坚持五六日不成问题。但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线突破,正是需要合力猛攻,撕出一道口子的时候。等过了这个紧要关头,再回防许州不迟。” 傅行州没有应声。他心里很清楚,高炀的分析句句在理。战事讲求机缘,眼下的优势一旦错失便再无机会,相当于将恭州拱手让出。 可他盯着地图上许州两个字,心里对阎止的惦念与担忧便不可抑制地滋长起来,如同身在火中,又不可言明。 营帐里一时无人说话,高炀还想再劝,却见士兵匆匆进来:“许州急报!” 傅行州蓦然回身,让他呈上来:“何时发出来的?” “今天一早,林大人亲笔。” 傅行州挥手让他下去,转身拆开信来。军报借了林泓的名义,展开却是阎止挺拔的字迹,只有寥寥数言。 “羯人兵分两路,声东击西,妄图并击而溃。许州之危我自有安排,你不必着人回防,也切莫劳心忧虑。珍重自身,务必牢守恭州。” 傅行州的拇指从熟悉字迹上滑过,无言地叹了口气,心里隐隐发着酸。阎止不让他回去,说自己能想得出办法。可城中实在找不出人,巧妇难为,他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徐俪山问:“将军,许州怎么说?” 傅行州将信纸一合,叠了几下收进怀里,却转身道:“传我将令,调集军马,合力围攻城门——” “——三日之内,我必定要拿下恭州!” 天色擦黑,府衙上下亮起了灯。正堂门扇开合,张贺双手背在身后,满脸都是愤懑的怒色,从中疾行而出。 大约一个时辰前,林泓将他叫到县衙来,提了一句想要让魏峰两人戴罪立功的事。 阎止刚刚开了个头,张贺便断然拒绝了。他根本没听阎止说完,便拿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这件事堵了回去。而后大约是做贼心虚,寒暄几句便借口告辞了。 但阎止并没有坚持。他站在正堂门口,双手在袖子里拢着,目光停在屋檐下半新不旧的雕花上,不知在想什么。 张贺上了马车,从县衙所在的大街驶入旁边的小巷。这条巷子是他回到驿馆最快的一条路,此时天色已黑,街上没有什么人,只能听见车轴响动的声音。 他心中惊悸未消,只恨阎止缠得太死,让他没办法在许州朝魏峰下手。他阖着眼,半是想事半是走神,只觉得马车突然一颠,外面咔的一声脆响,而后立刻完全静了下来。 张贺一惊,猛然睁了眼。他连叫了几声车夫没人回应,便犹豫了一下,挑帘向外看去。 他刚刚探出身子,头上立刻重重地挨了一棍,领子一扯被拖下车去。 张贺惊怒交加,张口要喊,嘴里适时地被塞上了一块破抹布,同时双手反剪着绑在身后,一张麻袋兜头盖脸地罩了下来。 夜色下沉,林泓手头上的政务告一段落,没身登上县衙后院的高楼。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许久,空气中暑热消散。晚风从大开的窗户中吹进来,分外舒爽。 窗外的一切都被暮色笼罩起来,什么都不真切。林泓手里捧着新沏好的金骏眉,茶气氤氲,反倒让他生出种平静安宁的错觉。 “和张贺谈的怎么样?”他问,“同意了吗?” “自然是没有。”阎止将手里的书放在一边,“但现在他的意见没有什么用了,即便不同意也阻挠不了什么。你明日记得派人找找他。” 林泓未解其意,却很快被另一件事岔开了。阎止问道:“魏峰两人现在如何了?” “已经接出来了,”林泓道,“他们在牢里没受什么大苦,修整一下就会直接接管城防。按照你的布置,许州最重要的两处关口都由他们把守,只要这两处能守得住,许州可以多撑三天。” 他满面焦色,说着却叹了口气,抬起头道:“凛川,他们两人能行吗?” “用人不疑。”阎止道,“我们没有退路,唯有上下一心,许州才能求得一线生机。我不在,你更得相信他们。” 林泓一顿,下意识地坐直了:“你要去哪儿?” 阎止默了片刻,眼神忽然定定地一抬:“我要去泉州借兵。” “泉州?”林泓怔了怔,又道,“平王殿下?” 阎止拨弄着旁边的烛火,没有开口。摇晃的灯影在地上被拉得很长,轻轻地跳动着。屋里一时明明暗暗地闪了闪,即便两人离得不远,阎止在灯下的面庞也模糊起来。 平王是当今皇上的四弟,名叫萧翊清,今年三十又一。由于年纪比兄长们小了二十余岁,他长成之后便远遁山水之间,万事不关心。 “现在肯帮我们的人只有四叔了。”阎止道,“泉州离得不远,连去带回三天也就够了。我预备今晚就走,还能节省下半天的时间。” 林泓道:“平王殿下不问政事多年,他手里哪儿有兵?” “四叔没有,但黎越峥有。”阎止道,“人人都道傅家是朝廷手中的第一把利剑,只因他们父子三人掌管着北面的防线,常年征战不断。但以泉州为界,整个东部所依靠的全是黎越峥麾下的铁骑,去年还和羯人打了几仗。”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像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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