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楚蘅不在意的将此事抛之脑后。
悠悠朝前走去。
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京城。
刑部大门前的热闹不出一个上午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沈府,静竹院
春和采买回东西,一溜儿小跑着进了正屋。见沈淮砚坐在软榻上正绣着帕子。
他走了过去——
“公,公子,今日奴出去听到件关于太女殿下的事…”
自那日姜芷拜访过后,许正夫突然请了一位教养先生住进了沈府。美其名曰要教导沈淮砚一些礼仪规矩。
沈淮砚离开京城十年之久,确实已将从前学的那些东西忘的差不多了。
许正夫带着人过来又一脸的温婉和善。
沈淮砚也找不出理由拒绝。
因此从那日起,他便开始每日去翠园上课。
课虽每日上着,沈淮砚也没忘记打听元楚蘅的消息。
他直接托付给春和,让他出去采买的时候顺便打听一二。
“怎么了?殿下不是进了刑部吗?莫不是她在刑部被人欺负了?”
沈淮砚放下手中帕子,立马蹙起好看的眉眼。
京城内有关太女的传言实在是不堪入目。沈淮砚这个外人听了都觉得生气。
春和:“……”
就连他这个小侍都知道这位太女殿下在京城是如何的肆意妄为。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总觉得她会受委屈?
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是其他事情。”
春和覷着他面色,小心讲述道:“听,听闻太女殿下点了四五个醉春楼的小倌带进了刑部。如,如今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沈淮砚:“……”
“你没听错?我知道醉春楼里面也有很多卖艺不卖身的清倌。”
春和对上沈淮砚期待的眼眸,却注定只能让他失望。
“…是,是醉春楼卖弄皮肉的小倌。”
他嗓音越来越低。
“好,我知道了。”
沈淮砚沉默许久缓缓说道。
他扯开唇角动了动:“你先出去吧春和,我还要绣帕子。”
“公子……”
春和有些担心。
见沈淮砚低垂下眼眸,他缓慢挪动脚步出了屋子。
房门咯吱一声阖上。
沈淮砚又拿起竹筐里的帕子绣了起来。
只是方才还灵巧无比的手突然就变得笨拙起来,手指上一连被戳了好几个窟窿。
鲜红的血滋滋冒了出来。
沈淮砚看着染红的帕子,连忙将冒血的指头放进嘴里含着。含糊不清的呢喃道:“脏了…”
中午用过午饭。
沈淮砚又去了翠园。
除了他,一起上课的还有二房的两个堂弟,以及三房的一个堂弟。
和沈淮砚一样都是庶出。
“呀,你的帕子怎么了这是?”
二房的沈荣朗见他帕子上的血污,立马惊叫出声。
“一会儿先生来了定是要罚你。”
这帕子可是今日上午留给他们的课业。
他一出声,其他两人也将目光移了过来。
沈荣珩和沈向明瞧了眼沈淮砚并不多言。
两人性子沉敛。上了这些天课,和沈淮砚搭过的话不超过五句。
沈淮砚将帕子塞入袖中,朝沈荣朗笑了笑:“不小心扎破了手。”
“你这也太不小心了。”
沈荣朗随口接了句。
很快又转移心神,说起其他:“对了对了,你听说了吗?”
他神神秘秘的用手挡住嘴巴一侧,煞有介事的说道:“太女殿下和小倌在刑部厮混的事…”
“这位殿下可真是屡屡打破人的认知,青天白日的竟然干出这种事。”
沈荣朗唏嘘的撇了撇嘴,“看来她对大堂哥也不是真心实意。这么快就忍不住自己花心的性子了。”
沈淮砚静静听着没有吭声。
恰好此时,教养先生拿着戒尺踱着步子缓缓走来。
“安静——”
他手中戒尺重重敲向台面,面容严肃。
底下的四个儿郎赶紧正襟危坐,谁也不敢再左顾右看。
“好了,今日上午我交给你们的功课都递上来吧。”
教养先生满意点头,随即在椅子上坐下。
沈荣朗拿出自己帕子时有些担心的看了眼沈淮砚。
“二公子怎么不拿出你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