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aven若有所思地说,“曾经学校的人找过我,说有人投诉反馈,我太不体贴学生。我没有问到底是谁,但我想,会这么做的,除了你应该没有别人。” 白晓阳的情绪,从激愤过渡到沉默,并没有用多久。所以raven知道,他应该是都听进去了。” 他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站起来,“我说的够多了。我也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或许他真的很冷血,也确实厌恶人情世故。但对于这个学生,raven抛开个人喜恶,去剖析评判的话,他想,他还是觉得可惜的。 但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raven离开了。走之前,在门口,他转头又看了白晓阳一眼,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教室外的车流声逐渐变得稀疏,听起来,高峰期即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音乐教室里坐了多久。 raven的话,深刻直白地镌进脑海,每一句都清晰无比,在白晓阳耳朵里翻来覆去,响了一遍又一遍。 “哥们?” 有人敲了敲音乐教室打开的门,见白晓阳没什么反应,又重敲了一下,提高声音。 “嘿?醒醒神!”他扭过头和同伴吐槽,“妈的这人是不是嗑大了……” 白晓阳反应有些慢地抬起头,“怎么了?” “额,”站在旁边的女生背着贝斯,和朋友们面面相觑,“我们一般都这个时候排练……” 白晓阳明白了,他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桌面,“抱歉。” 直到离开,好像还能听见身后的人在讨论什么。 “我总感觉看他有点儿眼熟。” “不认识。” “等会,他是不是那个视频里的那个。”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在ed生日上喝酒喝得超级辣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对我看过那个视频,老天爷……” “去把他追回来加个联系方式吧?” 白晓阳加快了脚步。 大学没有校园,出了这栋楼就是街道,左转是回学生公寓楼的路,但白晓阳盯着街道,不知道该去哪儿。 这个时候,他应该回宿舍。 他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向左边走去。 刚迈出步子,手机却响了一下,白晓阳查看信息,见是老板发来的。 时隔多日终于有了联系,他短暂地提起了些精神,点开那个对话框。 jg fong:[转账] jg fong:晓阳,抱歉。这是三个月的工资,以后都不用来了。 jg fong:不是你的问题。不要多想,这钱你拿着。店以后应该不会再开,照顾好自己。有空还是去看看耳朵,能医好就医好,总不要一直坏着。 白晓阳喃喃道,“不用来了……” 这几条信息,他迟钝地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拨了电话回去。 比起焦急,更多的是担心。 “是怎么回事。” 他不停地打电话,直到陈慧怡关机。着急地想在群里发个消息问问情况,却发现群在刚刚——已经被解散了。 “……这不对劲。” 他问了oka,那边消息回得倒是很快,说她们几个也不太清楚。 这当然不是正常的情况,白晓阳让自己冷静下来,地铁太慢,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伸手拦了出租。 幸亏就在街边,也过了高峰期,从学校做车到华埠有将近二十分钟车程。 白晓阳说了地址,总感觉那份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催促司机快一些,加了小费,但心里还是躁动不止。 一定出事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有电话回过来,白晓阳还以为是陈慧怡,焦急地准备接听,看清楚屏幕,动作却忽然停下。 是段屿。 如果不接,他就会一直打。 白晓阳手有些不稳当,滑开接听的动作很慢。 但莫名的,心里旁逸出的其他情绪,一点一点地扶平了那份不安。 不至于完全消失,但缓解了不少。 “在哪里。” 听筒贴着耳廓,声音钻进耳朵,白晓阳的心微微一缩。 段屿没有和以往一样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放轻声音,而是有些低沉和沙哑。 听起来,像是没有好好休息过。 “段屿……” 白晓阳的声音,不对劲得也太过明显了,段屿很快地问,“你怎么了?” 白晓阳的嘴张了又张。 “白晓阳?” 段屿又问:“你在哪。” “我没事,”白晓阳说,“我在去……打工的路上。怎么了吗?” “打工?打工为什么是这个语气。”段屿蹙眉,“你哭过?有人欺负你?和上一次一样的客人吗。” “上次……?”白晓阳想起来了,下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