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陌生人,就更没什么好说的。
董只只觉得自己出轨,对不起莫少楷,虽是被动,仍心怀愧疚,不去主动联系,等整理好心情,再想想怎么和他交代。
然而,事情要比她想象的严重许多。
一周后,董只只想好坦白从宽,把陈嘉弼的身世,以及过往表现,如实相告,如果对方执意不肯原谅,那只好拗断。
结果,打过去是空号,莫少楷悄无声息地消失。
董只只去恒裕集团打听,王佳佳说他被调到香港总部,担任集团副总裁。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董只只心存侥幸,还是低估了陈嘉弼的阴毒。
定是他在莫少楷面前炫耀、挑衅、四处张扬给他扣顶绿帽子。
莫少楷好歹是豪门公子爷,哪受得了这窝囊气,一句话不说离开,已经是给董只只最大的体面。
第一步分手,第二步掐断与全嘉断绝业务往来,他这个人心眼小,董只只如是想。
事实确实如此,两周后恒裕集团人事总监换人,董只只说破嘴皮子,依旧无功而返。
恒裕集团这个大客户,就这样丢了,公司重回小打小闹的老路。
失去大靠山,董只只把心思放在公司业务,多谈几家供应商,总好过倒闭。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还有鼎之,最近组了个男团,叫顶流少年,名字听着唬人,也不知道实力怎么样。
周五提早下班,董只只去经纪公司了解情况。
下楼看到梁晓在停车场,董只只想拉她一道去,挥手招呼:“晓晓,等等!”
对方似乎没听见,坐进车里,一溜烟跑了。
下班晚高峰,路上堵,董只只的电瓶车,与梁晓同一方向,轿车过了锦宏西路,没往锦盛四路拐。
董只只感觉不对劲,梁晓前阵子请病假,说是发烧,不会是把脑子给烧坏,连家都不认识。
郊区车流少,董只只很快被甩到身后,过了机场,董只只在经纪公司楼下停车,发现梁晓的斯柯达。
她以为自己看错,绕到车前,又看了一眼车牌,确定是梁晓的车。
董只只刚抬头,这一看不得了,鼎之牵着梁晓的手,向她走来,两人有说有笑,鼎之还在梁晓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刚站起来,下意识蹲下,已经来不及,董只只与她的好闺蜜,四目相交。
陈鼎之还想搂住梁晓的腰,被她狠狠跺了一脚。
他有点迷糊,抬高嗓音:“怎么了嘛?公司没规定不能谈恋爱,我姐又不在,你慌什么?”
梁晓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地挠了挠头,喊了声:“只只。”
陈鼎之以为她在开玩笑:“我姐在也没关系,我已经成年,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管不着,我就要和梁晓姐姐在一起。”
“闭嘴!”梁晓往侧面努嘴。
“姐……你……你怎么在这?”陈鼎之脑袋晃过去,吓得两腿发软,好在梁晓把他扶住。
梁晓性格直爽,董只只亲口说过,让她自己看着办,不干涉,拽住陈鼎之上前打招呼,落落大方:“只只,我和鼎之在一起了,这回是认真的。”
两人感情经历同样丰富,时不时私下交流,知根知底。
梁晓刻意提醒,董只只听得懂,淡然笑笑:“行!溜达去吧!哪天你俩分手,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她不是反对,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太突然了!
董只只向来不太擅长处理感情的事,只适合打泡,不用考虑对方感受,下次能不能见到,还是未知。
她骑上电瓶车,逃走了。
陈鼎之愣怔一会:“姐这是……”
梁晓拉开车门,把他推进副驾驶:“没事,周一我跟你姐说道说道去,这周你住我那,先别回去,等我搞定再说。”
周一上班,午休时,两人在楼下奶茶店碰头。
她和董只只一样,都是土包子,喝不来洋人的咖啡。
董只只柚子茶刚进喉咙,被呛到,一阵猛咳:“我弟你真把你操了?”
她太了解这个弟弟,满嘴跑火车,到处开空头支票,有贼心没贼胆。
梁晓不可能被他三言两语哄骗。
梁晓余光瞥向周围顾客异样的目光,瞪回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碍于公共场合,她还是决定压低嗓门,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日欢送会,梁晓醉得不省人事,是陈鼎之把她背回家的。
这小家伙平时最体贴人,忙前忙后照顾梁晓,又是煮粥,又是买牛奶。
“梁晓姐姐喝牛奶,我姐说了,牛奶能解酒。”陈鼎之把梁晓靠在肩头,把吸管往她嘴里塞,“灶台煮了粥,可以暖胃,不过我不太会弄,你别嫌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