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背影,这宽肩窄腰的,绝对是个大帅哥。】 【什么时候带人来同学聚会见见?】 说起同学聚会,颜泠好像从来没参与过。 她一毕业就出国读书,跟高中的那群同学便断了联系。 上次在医院见到自己的老师郭丽,说班上的一些同学跟她打听过自己的消息。 颜泠是个不太擅长社交的人,但高中的那群同学都对她很好,团结友爱。 没有发生什么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的事情。 她对高中的记忆,还是觉得很美好的。 颜泠随手回复了那个说着同学聚会的人,说下次有机会叫上她一起。 陈濯清跑完两圈回来时,颜泠只走了五十米不到的路程。 他正要过去找她,有个小女孩经过他身边时,不小心摔倒,陈濯清看到,蹲下身来。 小女孩的家长跑来跟他道谢,待看清他的那张脸时,一愣。 “你是,濯清?” 陈濯清抬头,花了几秒的功夫很快想起他是谁,站起身来,喊了声:“魏叔叔。” 魏益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你都长这么大了。” 魏益之所以这么快就认出他,是因为自己经常在财经报道上看过陈濯清的采访。 他自己也是个做生意的,但公司远不及盛氏的名声这么大。 昔日好友的儿子,变成了圈内人人称赞的商业奇才。 魏益无法想象他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他甚至还有点心存愧疚:“抱歉,当年没能帮到你们家。” 陈濯清:“墙倒众人推,魏叔叔你能雪中送炭,已经帮了我们。” 只不过这把炭没能持续太久。 魏益帮助的那笔钱,很快被陈濯清的爸爸发现后,拿去赌博,一夜输光。 魏益问:“那你爸,现在怎么样了?” 陈濯清:“死了。” 极其淡漠的二字从他口里吐出。 他眼里的温度下降到冰点,谈及自己父亲时,像是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语气凉薄: “在狱中被人打死的,是他活该。” 字音刚落,伴随着的,是不远处手机掉地的声音。 陈濯清抬眼,视线里出现颜泠的身影。 一米外的地方,她就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明显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魏益的女儿吵着要找妈妈,他见陈濯清好像也有事情要处理,匆匆说了声再见后便离开。 陈濯清走到颜泠的面前,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塞到她手里时,皱着眉说:“手怎么这么凉。” 察觉到她手上的凉意后,便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取暖。 颜泠回过点神来,反握住他的手,语气略带关心:“你的手好像也挺凉的。” “是吗。”他随意笑了下。 “刚刚那个人是?”颜泠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既然主动问,陈濯清就回她:“我爸以前的同学。” 颜泠试探性地说道:“你好像,没跟我说过你家里的事?” 陈濯清:“你想听吗?” 颜泠反问:“你想说吗?” 她握紧了他的手,给予自己温度的头同时,好像也在填补着他胸口的那块缺失。 “你想说,我就想听。你不想说,我就不想听。” 颜泠把主动权交给他。 “没有什么好说的。”陈濯清说完,又补了一句,“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前一句是不想说,后一句是可以说。 颜泠有点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陈濯清张了张嘴,像是做出了某种重大决定,“但你想听,我就告诉你。” 盛东廷有一句话说得对。 有些事,与其让她从别人嘴里听到。 倒不如亲自由他说出来。 两人找了公园的一处椅子坐下。 这里是小道,人烟稀少,背后是高大的银杏树,叶子泛黄,地上积着厚厚的落叶。 陈濯清呼出一口白气,陷入了回忆里。 “我爸以前是做生意的,后来投资失败,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他这人,心高气傲,不服输,借了钱就去赌博,想东山再起。” 但赌博本身,就是个无底洞。 有了开始,就不会有结束。 陈武一开始赌博的时候,运气好,赢了几次就觉得自己有那命。 不但没有及时收手,反而越赌越大。 后来一朝翻盘,欠下一屁股赌债。 欠的钱太多,他自知还不起,不仅没想办法还钱,还变得更加堕落,日日买醉。 陈濯清的妈妈叫林卉,嫁给陈武之后便在家当个全职太太。 家里没钱后,她迫于生计,自己便出去找了份工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