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亭的发梢扫过他的眼睛,很痒。
“没有为什么,相信你。”
“可是我们才认识两天。”
秋南亭有意试探他的态度,两个人的呼吸靠得很近。
敖朔头往后仰了仰,右手捂在鼻子下面,“直觉,觉得你没被感染,所以不做也没关系。而且你自已说的,害怕嘛。”
秋南亭扬唇轻笑,把敖朔放在肚子上的左手拉了上来。
“我要试一试你的直觉准不准。”
“怎——”
敖朔眼睛骤然瞪大,他的左手小臂被咬了。
秋南亭牙齿刚附上去就有有点纠结,这个任务要不要这会儿做,毕竟要达到“尝试感染”的程度,肯定要把人咬出血的。
他磨了一会儿,硬着头皮用劲咬下去。
哎?
秋南亭松口,捂着用力过度的腮帮,发现嘴巴闭不上了。
敖朔愣愣收回左手,捧着他的下巴,用手机照着检查。
“没事吧?”
好大一声骨头响。
几秒之后,下颌的疼痛像浪潮一样袭来,生理性泪水哗地就流了出来。
好丢人啊,他要咬人,结果把自已下巴咬脱臼了。
敖朔哭笑不得,捏着他的下巴,问,“要不要去医院?”
秋南亭完全说不了话,只能一边淌着泪一边纠结,脱臼复位应该不会暴露他携带病毒吧。
咔——
秋南亭一瞬眼珠子差点掉出眼眶。
敖朔下床去拿毛巾浸湿冷水给他冷敷,忍了好一会儿,还是憋不住笑出了声。
“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复位会没那么疼,下次别这么玩了。”
秋南亭托着酸痛的下巴,委屈靠在敖朔胸膛上,不想说话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脱臼,敖朔硬让他带了一个月绷带。
两周观察期过了之后,带他去平民区找程艾立的时候,把程艾立笑得差点没也跟着脱个臼,秋南亭幽怨地从他那里拿了一半物资走。
反正要不是敖朔的关系,这些东西根本留不下来。
秋南亭的观察期结束,敖朔在去作战部训练后也迎来了第一个外出任务,沿国道一路向北,在沿线区域搜救幸存者。
而秋南亭则在作战部区的食堂里干后勤,别人戴口罩为了卫生,他是为了不把整个基地给感染了。
敖朔走之前跟食堂的负责人说了一声不要让秋南亭碰刀具等容易受伤流血的东西,秋南亭深以为然,不然他万一自已也没注意,流点儿血在菜里,那就大家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