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取出鸡蛋和青菜:“不会。” 我迟疑地问:“那你……?” 他把火腿切成丁:“看看说明书就会了。” 同为第一次做饭但看着说明书烧出了一锅黑炭的我对他的成品表示怀疑。 ……但他真的做出来了。 还怪香的——我捧着碗将面汤一饮而尽。 见他吃完了,我把两只碗摞到一起拿出厨房洗——至于那个锅,已经被我扔进了垃圾桶。 我不想再看见那个锅了,就是它让我在后辈的面前丢尽了脸——虽然好像我在黑泽面前也没什么形象就是了。 他对前辈洗碗这事没提出什么异议,很自然地上楼去睡了。 我一边洗一边想:明天跟龙舌兰讲,让他给我配个洗碗机……也许之后可以撺掇黑泽阵学点别的菜——比如说三明治,寿喜锅什么的,没准他连宫保鸡丁都能做出来呢……我真是捡了个大宝贝……黑泽阵的反应速度还是不太够……等他伤好了要开始近战的训练了……话说龙舌兰怎么还没给我把地下室扩建好——我报告都提上去两天了…… 心不在焉地洗完了碗和锅,我也上楼回主卧睡觉了。 明天还要去接贝尔摩德——boss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33章 今天真晒啊——我用手背搭了个凉棚, 努力往机场的出口望去。 还是没来。 我转头看向身边举着个牌子的黑泽阵:“举高一点举高一点,你牌子举这么低,待会贝尔摩德来了也看不到人群中的我们。” 黑泽阵虽然看起来很不耐烦, 但他还是依言举高了黑底彩灯,闪着“ようこそ(日语:欢迎)”字样的牌子。 我看着他的神态动作,总觉得像是我欺负了他一样——就是那种面对什么都不懂还要来指手画脚的傻/逼甲方,用他极其外行的思维试图指导这方面的专业从业人员,但他又是出钱的金/主爸爸, 所以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而且因为合作了太多次,已经从极力的克制忍耐自我说服, 变为克制中隐隐带了一些生无可恋的无奈和习惯就好的麻木。 我怀疑地看了看那块牌子:真有那么糟糕? 挺好的啊——彩色的颜色多明快, 加上一闪一闪的灯又非常醒目, 哪怕在夜里也能用得上,本来定做的是白色的底,考虑到黑泽阵对黑色的狂热喜爱我还特地换成了黑色的底——怎么看怎么都是又好看又实用。 看我多贴心。 他的表情一定是因为太阳太晒所以管理失控了! 我就说天天穿着一身黑大衣迟早中暑。 而且为了不暴露身份我还特地没加上贝尔摩德的名字, 只是写了“欢迎”的字样, 以后还可以循环利用, 没准以后黑泽阵回来我也可以用这个牌子给你接风呢。 “我不要!”他想都没想就无情地拒绝了我。 我大惊失色:“为什么?” 他别过头不说话了。 我不依不饶:“喂喂喂,你总得说个理由出来,怎么能这样拒绝前辈的好意。” 他沉默了一会, 低声说:“可以不用举这个牌子……你站在人群中, 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呦呵这小伙子还挺会说话, 我一高兴也就忘了追问牌子的事。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9:35, 贝尔摩德的飞机是九点半落地, 我之前给她发过消息,说我会和下属举着牌子在门口等。 算算时间, 她也该出现了。 人群中出现了一位穿着蓝色衬衫的年轻男性,他左右看了看,径直朝我和黑泽的方向走来。 他站在我的面前,对着黑泽手里的牌子,罕见地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他扭过头不再看,转而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白兰地。” 我心知贝尔摩德又易容了,没多说话,带着她和黑泽上了车。 刚上车坐定,贝尔摩德就撕了她的易容,露出一张极为美艳的脸来,她轻轻晃了晃头使金色的头发散开,抱怨道:“那群FBI真烦人,像群苍蝇一样嗡嗡地盯着人不放,逼得我不得不放弃私人飞机,用易容乔装打扮过来……” 说的就好像你平时不易容一样,我坐在副驾驶,面无表情地想,我就说你这么喜欢奢侈享受的人,怎么突然坐起了公共飞机。 我见多了贝尔摩德神奇的换头术,所以并没有给出多么激烈的反应,但旁边正开车的黑泽还是第一次见,他一向冷淡的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好奇。 贝尔摩德不知是不是从后视镜中看到了黑泽的神色,掩着嘴笑了起来:“啊呀……这就是你新收的那个下属?看着还蛮可爱的嘛……” 我往左转头看向黑泽阵那仿佛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脸,第一次怀疑起了贝尔摩德的眼光——看着是个漂漂亮亮的大美人,怎么审美这么偏颇? 还是说实验不仅冻结了她的外表,也冻结了她的脑子? 你可以说黑泽长的挺俊的一小伙子,但怎么说也没法把“可爱”两个字和他联系起来吧? 我正在那仔细考虑是不是贝尔摩德在美国这半年呆傻了,就听见后面的贝尔摩德笑得更开心了:“难得看到我们的白兰地大人露出困倦和无趣以外的神色呢……看来这个新人果然像君度所说的一样,非常受你的重视啊。” 我就知道。 在我加入组织的这一年里,每次和这个神秘的女人交涉她都会变着法儿调侃我,现在来了个新人,可让她找着机会了。 没准这次回国除了boss的意思以外,也有贝尔摩德自己的意愿——就是为了回来看看我收的新人。 啊……头疼。 怎么这一个两个都想着看我的乐子。 君度真是个大嘴巴,回去就找他打一架——不,和他打架太累了,干脆潜入他的卧室,把他的酒都偷光算了,我冷酷无情地想。 他要是找上门了就说是卡慕干的——反正卡慕那个老实人会替我背锅的。 卡慕和君度一向不太对付,不是说他们关系有多差,只是说他俩相性不合。 卡慕主要负责组里新人培训以及任务划分,是个一板一眼的正经人(?),总是穿着西装三件套,用发胶把前面的头发梳到后面去,每天朝九晚五准时上下班,遇到需要加班的情况还会要求加班费——生生把犯罪分子的日常过成了社畜的模样。 君度则和他截然不同,从来不做任务——我强行塞到他手里的那几个不算,每天醉醺醺地提着瓶酒在基地晃来晃去,时不时抓一个倒霉蛋陪他喝——这个倒霉蛋通常是我,活脱脱一个摸鱼达人。 所以卡慕看不顺眼君度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没有哪个社畜会喜欢不干活还带坏认真工作员工的同事。 每次他俩见面,卡慕就会从袖子里掏出长长的任务单——天知道他的西装袖里怎么放得下那么长的任务单的——然后一项一项数分到君度头上但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