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心里在呐喊着“你不要过来啊!” 但很可惜,我没有心灵操纵的天赋。 他虽然一开始有点犹豫地后退了几步,但当松田看我迟迟不说话地望向安室时,他也转头催促侍应生快点。我能很清楚地看到,松田那张本来想要喊人的嘴在见到安室时突然张的老大。 哦我差点忘了,好像他俩和安室当年还是同期呢。 而此时的安室一改之前的犹豫,快步走到了我们这桌的面前,并在松田将要张嘴说话前抢先一步开口:“您好,我是这桌的侍应生安室透,请问客人有什么需要么?” 我抬眼看着他,慢慢地说:“是的,安室先生,我想要点单。” 正当他转身要去拿菜单时,我叫住了他,皱着眉头,带着一点困扰的神色。 ——“安室先生,我并没有吃腻了您做的三明治,今天只是买衣服的同时和朋友聚个餐——您不用追来向我证明您的厨艺。请相信我,我对您(的三明治)可是真爱。” 我听到松田和萩原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16章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降谷零的两位同期面前说出这种令人误解的话——虽然好像有点不道德。 但是—— 是真的很爽啊! 谁能忍住不迫害一只小心谨慎装模作样还脑补一堆心眼贼多的炸毛暹罗猫呢? 反正我做不到。 正好我正因为吃寿喜锅的计划被三番五次打断而不爽,虽然不是——不完全是他的锅,但谁让你刚好撞上来了呢——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倒霉吧。 我往座位后一靠,简单地伸了个懒腰后双手垫着头,老神在在地看着原本带着灿烂微笑的安室透脸色变了又变。 哇哦,快来看变脸大赏——黑皮安室特供版。 他似乎有一瞬间想要过来和我动手,但还是硬生生地忍下了这股冲动,最后仍然保持了完美的微笑——但这微笑看起来怎么带着黑气——我将其归因于他脸太黑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样:“这位客人您说笑了,我只是有一位朋友在这里上班,今天临时有事让我来替补一下罢了——感谢您对我、做、的、三、明、治、的、喜、爱。” 最后几个字他是一字一顿说出口的。 我摆了摆手:“哈哈哈看来安室君人缘很好呢!我不由得期待起今天的食物了——请把菜单给我,我自己来就好了——谢谢。” 我接过菜单,转头看向已经收敛好神色的两位警官:“你们想要吃些什么?” —————————— 安室透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应老板之邀来临时顶替一天班,就能遇上前来吃饭的白兰地和他的两位同期兼好友——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他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特意带着我以前认识的人前来警告吗? 安室心中惊疑不定。 他是怎么知道的?——hiro应该没有告诉他我的身份吧? 不,他自己又否决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测——以他的性格来说,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事。他要真想戳穿我的身份,直接上报给琴酒就好了。 可能这是个意外。 虽然不知道白兰地什么时候认识这俩人的,但能远离同期还是远离同期的好——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他本来想躲着这一桌掩藏起来——自从卧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同期们联系过了,如果他们俩一不小心叫出了他的真名,他的卧底身份就在这个疑似前任白兰地的组织成员面前彻底暴露了。 ——虽然白兰地曾经救过景光,但谁也不知道他的立场究竟是友是敌,也不能保证他不会上报给组织。 更何况,卧底的身份本来就见不得一点光。 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白兰地直接就向他招手要求他过来点单——还一直盯着他。 他一定是故意的——安室透不满地想。 他正想假装看不见避开时,松田也转过了头——并且看到了他,他看着松田毫不掩饰的呆滞模样和张大就要叫人名字的嘴,恨不得给这个卷毛混蛋一拳。 果然,混蛋就是混蛋,哪怕过了七年也还是一样的混蛋,他恨恨地想。 但他还是只能快步走来,提前堵住这个笨蛋同期的嘴:“您好,我是这里的侍应生安室透,请问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然后他就听到了白兰地说的那句极其惹人误解的话。 ——以及两位同期毫不掩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忍了又忍,才没有一拳砸在白兰地那张懒散却隐隐带着点恶趣味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加重语气强调了一下之前被省略掉的三明治。 我今天一定是走了背运,他转身拿菜单的时候想。 —————————— 在等着寿喜锅上桌的时候我随意地和这两位警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其实我们的共同话题也不是很多。 毕竟我的过去不好说,他们的过去我又未曾参与过,去掉那两次救人的短短几秒,非要说的话,其实我们也就只是第二次见面的陌生人罢了 一般来讲就是聊聊拆弹和他们工作时的事。 其实我还挺好奇拆弹警察的日常的,感觉跟主神空间里的任务者一样,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 “——日常啊?” 松田放下了撑着桌子的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的工作并不忙,基本上就是研究精进拆弹技术和炸弹构造,时不时搞搞安全教育宣传。不过最近这半年不知怎么的,炸弹案件格外的多。” “危险?当然挺危险的,四年前有一次拆弹事件,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哦?我来了兴趣,这说的就是我刚刚进行的任务——摩天轮炸弹事件吧。 他放下杯子,没带墨镜的眼睛直直地望向我,眼神里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但我没有在意,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主神的售后服务做的怎么样,于是我就着这个话题接着往下聊。 “哦?具体说说?”我看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讲。 不知怎的,他刚刚还定定直视着我的眼睛却移了开来,耳朵上也带了一点点红。 原本撑起来的气势也一时散了个干净,他望向别处,支支吾吾的讲:“就是……” 哇哦——我饶有兴致地瞧着他,明明看着像个极道大佬,却意外地是个纯情系么。 真可爱。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只顾得上看却没顾得上听的心不在焉的状态,萩原突然打断了松田磕磕巴巴的叙述。 “啊啦啊啦,当时松田给我发消息时我可真是吓了一大跳呢——突然就说很抱歉自己就要先走一步什么的。虽然后来知道他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命安全,但从小长到大的幼驯染突然这么说走就要走——还是让人很不爽啊!” 萩原笑眯眯地说。 “你后来不也狠狠把我给揍了一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