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妈找我,说秦家退婚了,我猜是你做的,对吗?”陈清仪主动开口,声音凉凉,带了些嘲讽。
秦时砚笑了,“是我做的,我很满意。”
“我好奇你怎么做到的?你没办法和我争,我百思不得其解。”陈清仪敞开心扉,回她看着走了五六步的人,“就算我不可以,你和她就可以了?”
“陈清仪,你像极了小说里的恶毒女配,明知不可能还要去争。”秦时砚抬头,面视前方,语气悲悯:“就算没有我,她也不会选择你。你们想做朋友,我并不拦着。”
秦时砚说完就走了,去拿行李箱,去找秦央所在的房间。
站在门外就听到了里面的呻吟声,秦时砚顿了顿,听到周女士的声音:“你别喊了,秦时砚幸亏不在,要不然还以为我打你。”
“你轻点……”秦央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秦时砚敲门的手顿住,听着里面期期艾艾的声音,还有周女士教训晚辈的声音。
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透着岁月静好感,秦时砚没有进去,而是靠在门口,静静等着里面结束。
“我和你说,没事多躺一躺,年轻人不爱护身体,以后老来可遭罪了。”
“三个月结束后别干了,生命是革命的本钱,小同志。”
秦时砚笑了。
秦央莫名反对:“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老太太,你和我小姑姑是不是在盘算什么?”
“让你俩结婚啊,你不乐意?”周瑶意捏了根长针,看得秦央心口发憷,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看不见就不疼了。
还没安慰好自己,一股疼意从腰间传了过来,“你轻点、轻点……”
“别叫了,你要把秦时砚引过来吗?”周瑶意气得去揪她耳朵。
门外的秦时砚也听不下去了,到大厅里找了个座位坐下,静静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等了一个小时,周瑶意出来了,匆匆去会诊室。她则进去找秦央。
人还趴在床上,手里捧着个手机,她推门进去,床上的人抬头看了一眼,语调悠扬:“大算盘来了。”
秦时砚没好气地揪住她的耳朵:“小东西,你喊谁算盘?”
“喊你。”秦央拍开她的手,“扶我起来。”
秦时砚没动,手反而背过去:“求人的态度就是你这样的?”
秦央:“……”这人还惯上了。她只好自己努力,扶着腰,慢慢爬坐起来,歪头看着她:“没有你,我也可以坐起来。”
“是吗?”秦时砚笑了笑,随着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按住脑袋,将她又按趴回去了。
“秦时砚,你干什么?”
秦时砚:“没有我,你可以坐起来,但我可以让你趴回去。”
第30章 别沾花惹草。
秦时砚一手压在她的脖子,一只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拍,“怕不怕?”
“欺负病人。”秦央嘀咕一句,拂开她的手,抿着唇坐起来,后腰似火烧一样,她扭头看向秦时砚:“你怎么还不走?”
秦时砚本来是想走的,但见到陈清仪,她便不想走了。
但她不会告诉秦央这件事。
“你都动不了了,晚上怎么办?”秦时砚看她一眼,替她将鞋子拿来,一双休闲鞋,她俯身,给秦央穿上。
等周瑶意回来,就见到秦时砚蹲在地上,给秦央穿鞋,姿态摆得那么低,骄傲了二十多年的人在秦央面前伏低做小,让她也挑不出毛病。
周瑶意也是从情情爱爱中走出来的,爱到深时,什么都不管不顾,当爱意消驰,则是怒意相向。
婚姻就是一座坟墓,很少有人能够走出来。
秦央穿好鞋,周瑶意拿着膏药走出来,略略抬眸,装作没看到刚才的事情:“这膏药给你,每天贴,贴三天看一看,房间给你准备好了,去休息。”
秦央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膏药,不觉皱眉,话还没说就遭到长辈的吐槽:“皱眉头干什么,你是我孙女,若不是病人,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我错了,我贴。”秦央道歉比翻书还快,唯恐慢了一步遭到周奶奶的怒骂。
她忙接过膏药,呵呵笑了一声,周瑶意又嫌弃她:“笑得可真难看。”
秦央不敢再笑了,一侧的秦识砚微笑勾唇,刚笑了下,周瑶意质问她:“你怎么还不走?”
“我照顾她,她弯不下腰。”秦时砚摆正姿态,“我不会打扰她休息。”
“你妈妈昨天来找我,问我是不是得了你的好处。她没有得到想要的,今晚指不定还会再来。”周瑶意翻了白眼,眼角皱纹叠起,露出些讥讽的笑容,“还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