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二房谢漓着实坐不住,当即去与那谢浓说嘴。
“那谢蘅实在下作,她自己是个要入宫为妃的人,居然还敢与琏二郎君互有往来。今日她身侧明明跟着三个武婢,偏
生能这么巧,叫人流给冲散了?”
“那三个武婢可是祖父亲自拔过来的,那能是个花架子?定是那谢蘅心机深沉,自己瞧见了宣王府的人,这才假意说嘴,说是失散了,好与琏二郎君亲近!”
“方才我院里的人还听说,她是叫琏二郎君亲自送回来的,临入府前,琏二郎君还将她扯到一旁说了好一会子话。”
“那琏二郎君离去之时,面上可是带了笑的!姐姐,你说咱们可怎么办呀?”
谢浓手中自执了卷书,并未理会谢漓的话。
“姐姐,你还有心思看书?”谢漓当即将她手里的书卷夺下,道:“要是琏二郎君瞧上谢蘅了,哪还轮得着你我呀!”
谢浓抬眸瞧了她一脸,见得谢漓神色急躁,这便又另取了一本书卷来看。
“三姑姑素来是个讨人欢喜的,若是琏二郎君当真属意她,祖父自会亲自去说项这门婚事。”
“你怎还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谢漓行将过去与她同坐一处,“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好好争得与王府结亲的这个机会?”
“妹妹,你我都是侯府的姑娘,日后婚嫁必不会矮人一截去。我已经累了,只想平平淡淡地过,父亲母亲要我嫁何人,我便嫁何人。”
谢浓说罢这话,竟是一头埋入书卷之中,饶是谢漓如何言说,她都未有半点反应。
谢漓心中来气,自离了谢浓处。
谢漓心生怨怼,偏还无处宣泄,只得半夜出来在园中走上几圈,得已舒解心中烦闷之气。
她这般走着,便瞧见了谢璨独自朝着疏雨斋行去。
谢漓借着夜色隐在暗处,这便也跟在谢璨身后一道朝疏雨斋去。
谢璨入得内里,不多时,谢漓就瞧见院中奴仆都四处散了,她这才悄悄行过去,缩在门外仔细听着。
“今夜着实奇怪,我与颂雪被人流冲散不久,颂雪也离了我身侧。”
“我独自站在街边,本想回去寻你,不想竟有歹人拿刀抵在我脖颈要我取钱财来。”
“还未等我将钱财交出,那人就伸手打晕了我,等我醒转之时,人已在三公主的车舆之上了。”
素来抢人钱财者,若要将人打晕之后再取钱财,又何必多此一举,直接打晕再行翻找便是。
作什么非要与谢璨言说一句,再行打晕,若叫谢璨听出那贼人声音,岂非在给自己寻事头?
“三公主可有言说是在何处遇上你的?”
第122章 “太监”们轮番上阵急得团团转“无方……
谢璨摇头,“三公主只道她的婢女得见有贼人欲要杀人,这才指了身侧护卫来救。”
“因我前些时日去过宫宴,那婢女认得我,三公主这才将我一道抬上车舆,待人群散去,再送我回府。”
秋蘅细想了想,道:“你与我分开之时,身处永升大道。”
“今日正旦,来往百姓如此之多,若无人驱赶开道,三公主的车舆如何能入永升大道?即便可以,我亦在那处耽搁许久,并未瞧见公主车舆经过。”
“再者,正旦灯会,宫中旧例,素来是不许驱赶百姓以图己乐。”
“三公主就算是贵妃所出,是宫中受宠的公主,也断不至于在正旦之日有违此令,凭白叫御史台的言官递折子上去参上几本。”
“阿蘅所言极是。我知男女有别,自不能在公主车舆之中久待,这便退了出去,一直立在车舆之旁。”
“三公主倒也未有言语为难,只等人群散去之后,再将我送回。”
秋蘅蹙了眉,眼波自瞧着矮桌上的一盏阳羡茶半晌,忽道:“三公主,是在试探你?”
思索半晌,秋蘅唯觉此项最是可能。“只是三公主为了何事要来试探你呢?”
谢璨摇了摇头,“我也猜不得原由。”
“三公主既相救与你,大嫂嫂那处自是要备礼相谢的,届时肯定会要你与之一道去。你切切记得,她终究是皇室公主,断不能愈礼有失。”
谢璨自是明白,“待谢过三公主,我便闭门不出,安心科考,也好省去诸多麻烦。”
秋蘅亦觉有理。
只要谢璨闭门谢客,有着准备科考一说,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谢璨说罢此事,“阿蘅,今日你怎会与萧琏一道回来?”
“今日我与兰时她们走散了,正巧遇上了宣王府的两位县主。县主怕我孤身一人恐有不妥,就邀我一道去游了永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