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冷漠型、主动但怪异型和被动型。”简涵念出自己查到的资料。
“对,不能一概而论,我们这次找到的合作对象也不限于哪一种,但工作是定好了的。今天你们要跟这些患者去车行洗车。”陆姐往窗外看了一眼,“天气不错,应该是露天录制,你们先做好防晒,不要去了现场弄。”
免得被说细皮嫩肉就不要来拍这种体验综艺。
“那还化不化妆?做不做造型?嗯?”司荼白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细皮嫩肉跟关心公益又不冲突,邋遢大汉也不见得多有爱心。”
“虽然但是,做公益百分之八十都是装模作样。”简涵耸了耸肩,“我们拍完这一期,这一类患者就会被关注那么一阵子,过后呢?还是如常,没有意义。”
“有意义,我们做过的事就会有意义。”周之舟有不同看法,“简涵说得是没错,我们所做的只能暂时提高这个群体的曝光,但如果我们这一次曝光,让某一些人注意到了这件事的意义,甚至只是知道这个群体的存在,就足够了啊。”
关注弱势群体从来都没办法是个大众要求,但能引起少数人瞩目,就已经达到目的了。
不是每件事都需要高开高走的,有些事其实只要出发了,就是收获。
至少司荼白是这么认为的,她看事件的角度从来都很纯粹,“我们打头做了这件事,被大家知道了这么做的意义,然后就会有人接力做这个,没有的话,也没关系。”
仅仅把关注公益这个概念宣传出去,日常化出去,都算意义。
何必每次的出发点都伟大呢,能想到,能去做,就很好了。
就比如司荼白为什么对孤独症有些许了解,那是因为念大学的时候,她看到过别的系办过相关的活动。
每个人的力量都有限,但我们只要做了,就有意义。
不要冷漠不要旁观,要为自己发声,也要尽可能帮无声者喊一喊。
“不过孤独症患者多发为男性耶。”简涵缩了缩脖子,“可能这么说不礼貌,但是我还真的不想跟男的有任何牵扯,不管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障碍。”
“首先是个男的,然后才有障碍,对吧?”许小祁附和一句,她最近正在努力更加开朗,因为司荼白告诉她要开朗一点。
“是啊,不管他是什么人,首先是个男人。”简涵摇了摇头,“同情男人,就会倒霉,这是铁律。”
“噗——”司荼白笑了出来,“男人精神患病率其实很高,超雄啊,还有这个孤独症,再者包括狂躁、焦虑之类的,都是男性高发,但却是女性一直被骂颠婆,实在有失公允。”
“因为男人一癫就是杀人放火,那就是犯罪了,不会只是发疯。”简涵摊了摊手,“然后世人就会帮他们在受害者身上找原因,而不是像女罪犯那样,直接盖章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