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对方终于换了个称呼,“钟总,钟遥夕,你现在可真是无情。”
“以前也没对你有情过,希望你清醒一点。”钟遥夕本就烦躁,实在没有耐心,“有公事联系我的秘书。”
“私事呢?”对方又问。
“我跟你不存在私事,你来找我的任何举动,都算骚扰。”钟遥夕说罢,直接把通讯掐了。
怎么都黑掉那么多个号码了,这个人却还是能打听到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呢?
有时候家族过于枝繁叶茂,人情世故过去复杂难理,也是麻烦。
钟遥夕摁了摁太阳穴,给国内的李秘书打了过去,问了问桂冠旗下星月的创意总监,钟思乐的工作情况。
没错,时不时骚扰一下她的这个人,就是钟遥夕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位亲戚,钟思乐。
之前跟司荼白在云祉酒宴上短暂接触过的,自称钟遥夕前人的那位,钟思乐。
她其实只是钟遥夕大学的同学。
因为同姓同龄又同班的缘故,两个人处得不错,但也仅是不错而已。
钟遥夕没什么关系很好的同辈,她跟长辈倒是更融洽一点。
而钟思乐也不是例外,这个人因为自小就在大洋国生活,所以对这边比较熟悉,在钟遥夕刚刚到大洋国的时候,便顺理成章地被家族安排着过去陪伴她,对她帮助挺多。
这一点钟遥夕并不否认。
但很快钟遥夕就注意到了对方似乎是带着奇怪的目的在接触自己。
亦或是说,奇怪的情愫。
钟思乐似乎对钟遥夕很着迷,但这种喜欢不是普通直白的见色起意,也不是年轻人冲动上头的懵懂,亦非对上位者或者说继承人的崇拜式热爱。
那是一种充满想象的自导自演。
直白些说,钟思乐大概脑子有病。
她有自己喜欢的、迷恋的钟遥夕形象,她把这种幻想中的形象套在了真实的钟遥夕身上,期盼着二者融合。
尔后,在发现了钟遥夕与自己的想象有所出入时,钟思乐选择的既不是停止幻想,也不是停止喜欢钟遥夕,而是加以脑补。
是的,钟思乐脑补每一个自己没有得到满足的瞬间,通过少量有限的接触,用那一丁点与钟遥夕交往说话的片段,为自己拍了一部部非常有细节且充满了自我高潮的浪漫电影。
这关系,光是描述,钟遥夕都觉得累人,偏偏她就碰上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