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刚觉得喜人,钟遥夕就喜提了一块烫伤。
啧,不应该啊。
她要做的不过是按下烤炉的电钮,等三分钟待蛋饼被烘热就可以了,这期间根本不需要其余任何动作,徐素徐助理已经把具体的温度和时间都设定好了。
是钟遥夕坚持要自己给司荼白弄早餐的,她昨夜恶补到的“与恋人必做的十件事”里,就包含了做早餐这件事。
像是陪她看电影,开车去兜风这种事,钟遥夕暂时办不到,可是给她送花,为她做早餐,钟遥夕还是力所能及的。
这一餐的水果是她切的,蛋液是她调的,连蛋饼都是她烙的,虽然全程都有徐素紧紧盯着,但钟遥夕确实完成了大部分的操作。
所以这最后一个步骤,不过就是按下最大的这个电钮,待烤箱开始烘烤之后,准备好手套,等加热完毕拉开取出即可。
很简单,小孩子都能做的事,瞎子也可以。
她又不是普通瞎子,她是能同时料理两个财团的瞎子啊。
钟遥夕十分自信自己可以独力完成,所以早就让徐素离开了。
结果还是被烫了一下!
“姐姐做的早餐吗?好香啊——噢是饼子,我爱饼子!”刚出了卧室的司荼白并没看到钟遥夕取出蛋饼的动作,只是刚好看到了她把早餐摆在了桌上。
但司荼白何许人也,她可是连粉丝换了常用美瞳都能看得出来的人,马上就注意到了钟遥夕左手微微泛红的皮肤,“啊!怎么了?”
心疼得不行,司荼白抓起钟遥夕的手仔细看了看,“呼呼,呼呼,姐姐等一下,我有药膏!”
“不疼,我冲冲水就可以了,你趁热快吃。”钟遥夕摇了摇头,“不然我让徐姨来处理,你别着急。”
她不是个怕疼的人,这点烫伤也确实不算大事。
钟家人惯是多愁善感,爱哭是固有标签,而钟遥夕讨厌这个标签。
所以她打小对自己就要求严格,她从来正视疼痛,然后,藐视疼痛。
“不行,要好好处理,不然起水泡了后面就麻烦啦。”司荼白说话间已经取到了烫伤膏药。
她捧起钟遥夕的手,小心翼翼地又吹了吹,然后按照步骤严格执行着烫伤伤口的处理。
烧红的痕迹在冷白的皮肤上尤为明显,司荼白为之上好了药后,却还是撒不开手,把钟遥夕的手掌抓着不放,保持着半跪的姿态,停在她身前头也不抬。
钟遥夕刚要安抚她自己真的不疼,却听到了小声啜泣的声音。
哭了啊,就因为一块小小的烫伤?
三岁之后基本上就没哭过的钟遥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