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撂下话跑了。
独留司荼白在原地又盘了一遍他先前的回答。
“我们总裁他压根就看不上你。”
嗯?是看不上吧,他说的是看不上吧?
眼瞎吗看不上我?
这个世界居然有人敢说看不上司荼白?
不理解,而且大受震撼!
司荼白气得都笑了,笑完才发现自己居然气了。
好家伙,钟总裁果然了不起啊,竟然让从不内耗的司荼白生气了。
她径直走向了顶层最里的那间超大办公室。
歌城临海,眼下正是初春,今日阳光充分,司荼白一路走过去只觉得被暖阳烘得舒服,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却顿时惊觉天凝地闭一般。
冷,非常冷,不仅是气温不适,这里头的氛围本身就透着一股压抑的窒息感。
呵,莫非还是位阴戾怪谲的总裁?搁这演起小说那套了?司荼白根本没放在心上,她现在只想在她的婚约对象拒绝自己之前,抢先拒绝回去。
偌大的办公室没有旁人,被水墨屏风隔绝在最里的办公区内,钟总坐在私人订制的靠背椅上歇息,整个人向着落地窗户,只露出一点隐约的轮廓投影在地。
还挺秀气的?看起来很单薄啊钟总。
司荼白揣着裤兜走上前去,钟遥夕也听到背后的脚步声,站了起来。
哒。
嗯?司荼白眉头一挑,这怎么是......高跟鞋的声音。
哒哒哒——
紧接着又是几声更清晰的触响,墨色山水后面单薄的身影走得一点也不稳,就似被风送出来的柳条一样,摇曳着跌出了屏风的遮掩。
司荼白顾不上错愕,只是本能地疾步上前,伸手一扶,稳稳接住了险些绊倒的钟遥夕。
好香。
甜润的香草味扑鼻而至,紧接着是清冷的杜松,尔后茶叶的淳钻也了出来,将司荼白走失的神魂勾回。
“嗯?”她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是钟,总,裁?”
“谁?”钟遥夕有些慌,但身子却软得不受控制。
她正在薰治前些天受创的双眸,这药烟有些致幻致麻的副作用,但疗效极佳。钟遥夕目前看不清东西很是麻烦,若有法子早点摆脱这份不便,一时的迷幻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个时候,谁敢不打招呼就进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