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阁乔从浴桶中爬出,带动水花溅了徐雍启一脸,她斗志昂扬,“你出来同我比试比试!”
徐雍启还未说话,已被换好备用衣裳的沈阁乔拉起,同时衣裳被塞了满怀。她右手攥成小拳,“你快穿好衣裳,来院里我二人较量一番!”
沈阁乔已出门去取她的峨眉刺。
徐雍启垂眼看怀里的衣物,有些无奈地摇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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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晚上不睡觉,在院里切磋武功。
但一比试才知道,沈阁乔的确进步得很快。
身手虽仍不够矫健,但她很敏锐,且完完全全掌握了峨眉刺的用法。
最后沈阁乔拿峨眉刺划破了徐雍启半边衣袖,伴随着“撕拉”声响,沈阁乔挑眉看徐雍启,“怎样?”
徐雍启垂眼看自己换上没多久就惨遭毒手的袖口,轻笑,“很可以。”
沈阁乔于是又换上一副兴高采烈的小女儿样子,蹦到徐雍启面前,仰头问他,“那我可以跟着你去赴约了吧!”
没人能对眼眸晶亮的沈阁乔说不。
徐雍启垂眼看她,透过沈阁乔澄澈杏眼瞧见她灵魂深层次的倔强与韧性。
他的小乔不是坐等被谁保护的类型。
她努力练习,喊打喊杀,在觉得她本该柔弱温和的角落隐秘生长。
徐雍启点头,“当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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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赴约,到了午时徐雍启还没半点要走的意思。
苏钰城以为不去了,一面高兴不用应付南疆的人,一面又忧愁那么泸景瘟疫的解药该从哪里入手。
徐雍墨则挑眉,“七弟这是怕了?”
面对徐雍墨显然挑衅,徐雍启不急不缓,执杯盏淡漠喝茶。
“四哥若是不惧,可直接前去。我不介意改由四哥同那位少主对话。”
徐雍墨不说话了——废话,他当然也怕!
木门扣响,下人来报,“王爷,有人过来询问,说是秦大当家派他来问您,您还赴不赴与他们少主的约。”
徐雍启挑眉,手指在木桌上随意轻点,“人抓起来了吗?”
“啊?”下人有些懵,“您是要我将那个来通报问询的人抓起来?”
徐雍启:“不是问你。”
是问宣敏。
木门再度被推开,宣敏提着被五花大绑的秦厉进屋,他拱手行礼,“回王爷,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