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楚忻惟的朋友,都没有对此表现出意外。
“每次放假我都看不见小少爷啊,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连林聆都说:“习惯了,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没有人觉得奇怪,反倒是怪异反问:“你不知道吗?哦对,你刚转来没多久,不知道也正常。”
非常明显的排外。
然而江宥随并不在意,或者说他根本懒得看 别人的看法。
他很满意,对于楚忻惟宅家不出的这种状态,满足他不为人道的阴暗心和私欲。
到八月初的时候,这种情况,有了明显的好转。
日上三竿,江宥随做晚饭,脱下围裙,敲响楚忻惟房门。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一道浅浅的呼吸声。
江宥随轻手轻脚进来,关上房门。
高大的身影背着光,为床上打下一片阴影。
江宥随立在床边,面无表情。
过了一会,他伸手抚了抚睡得正熟的楚忻惟的脸,把落在唇边的发丝勾到后面,低下身体。
楚忻惟是被痛醒的。
他做了个藤蔓成精的梦,梦中藤蔓把他紧紧缠绕住,裹得像个蚕茧,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结果醒来的时候,楚忻惟发现自己的嘴巴麻了。
他和江宥随面面相觑,江宥随不紧不慢收回,为他擦了擦溢出来的口水,淡淡道:“醒了?”
楚忻惟:“…… ”
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你这样子真的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爬起来,“你能不能别趁我睡觉的时候亲我。”
江宥随挑眉:“为什么?”
楚忻惟认真道:“我会做噩梦。”
江宥随说:“是吗。”
他为楚忻惟掀开被子,手中拿起袜子:“小猪,一点了,该起床了。”
楚忻惟摸了摸额头,嘀咕:“怪不得我睡的有点头晕呢,肚子也好饿。”
他动作自然地将脚伸向江宥随,江宥随就捏着他的脚骨,半跪在他面前,小心轻柔地为他穿上鞋袜。
最后吻了吻楚忻惟的小腿处。
被楚忻惟条件反射踢了一脚,江宥随随手接住,面不改色,“还没习惯吗?”
“这也要习惯?”
今天的衣服也是江宥随给他搭配,楚忻惟躺平任揉捏搓扁,心想:江宥随真的很适合当管家!
他翘了翘腿,雪白的一截小腿肤若凝脂,展露在外面。
“我今天要去参加班长的生日聚会,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江宥随动作一顿,长睫微颤:“他没有邀请我,我去的话,会妨碍到你们吧。”
他的鼻梁很挺,睫毛极长,和楚忻惟不同,他的睫毛直挺,长到近乎锋利,抬眼的时候又为眼型增添几分锐气。
然而垂下的时候,在下方打下一片阴影,看起来像是不敢反驳,不敢多话,总有一些清雅无辜之意。
起码在楚忻惟眼中是如此。
事实上楚忻惟本来没打算通知江宥随这件事,班长说起的时候,他不太明白:“你想让他去的话邀请他就好了啊。”
楚忻惟不理解为什么要拐弯抹角问江宥随是否会和他一起来。
又不是什么舞会,需要带舞伴。
班长无奈道:“好吧,是我说错话了,我没这个意思。”
“因为最近你和他走得很近,形影不离,我只是想到提一下,不要不高兴。”
楚忻惟说:“我知道了。不过这没什么,如果你想邀请他的话,我可以帮忙转告。”
班长脸色变了变,勉强维持着笑:“不必。”
他根本不想看到那个人影出现在他的生日会上,脏了他的眼。
但这当然不能被楚忻惟知道,毕竟江宥随现在在楚忻惟身边的受宠程度与日俱增,人人都看在眼里。
历来如此,楚忻惟觉得这是他的事情,他没有必要和江宥随事事分享,他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
但是班长听了他的想法,笑道:“大概有三天行程,你或许提前告知他,否则他以为你失踪了怎么办。”
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楚忻惟认为这很麻烦。
江宥随去哪里也不会什么都和他说啊?
但今天不知怎么,他看到一桌菜,心里有些不忍,这么多好菜他今天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