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栀清脑袋嗡然一声。
反应过来时,已经本能地捂住她的唇,去看旁边有没有人路过。
程时鸢好喜欢挑衅她这幅假正经的样子——
舌尖探出,在她掌心里舔了舔。
嗯。
又有茧,还是很粗糙,不喜欢。
无论多少次,她都不能接受谢栀清长着这么一张高岭之花的清冷面孔,居然会变成热爱运动的阳光体育生,太离谱了。
把那个清冷斯文的白月光还给她啊。
但白月光看起来好像冷不回去,理智都要被她烧着了,掌心猝然一缩。
皱着眉头瞪她,卡在一种想凶她又没办法凶她,大脑都宕机的懵然中。
理智告诉谢栀清,程时鸢想找什么其他的玩法都可以,甚至现在堂而皇之翻墙逃出宴会,她都会想方设法去找个梯子给她扶着。
但是不能……不能是这种玩。
“拾、拾元……”连话音里的沉稳都维持不住,她竭力地,想要在理智彻底崩塌之前,搞清楚程时鸢这次又想怎么戏弄她。
明明,明明前几天还说她没有分寸感,讨厌她。
让她反省了很久,自己要如何将界限重新清晰,恪守分寸。
“很热哦~”程时鸢却仍旧嫌弃这边界打破得还不够多,盯着她眼睛,缓缓叙述道:“超暖和的,不想试试吗?”
谢栀清快疯了。
十七岁的程时鸢为了骗她尝一口菠萝啤那种酒精饮料,能在她的耳边忽悠一晚上,又是骗她没酒精味,又是骗她里面没掺酒,那时她丝毫不为所动。
甚至反手没收发小的饮料,严谨她逾矩的偷尝酒类行为。
但现在二十五岁的程时鸢,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已经让她额角青筋浮现。
后背渗出的汗意,已经打湿衬衫。
“啊~害羞是吧?我恰好知道一个,没多少人路过的,偏僻的,又能满足你室外爱好的地方——”
程时鸢持续在她耳边蛊惑。
就像刚刚修炼出人形的精怪,试图引诱得道的圣人破戒。
谢栀清简直是透支了下辈子的理智,才再度捂住她的嘴,从齿根里挤出那两个字:
“不、行。”
她当然无数次设想过和程时鸢的亲热场面。
结婚之后无论怎么玩都可以,但绝不能是在这种,轻佻的、随便的、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地方,这样对程时鸢名声和身体都不好。
冷静,冷静,不行,不可以……
谢栀清甚至恨不能在脑子里念经,才能降下身体里被挑起的**,这次甚至毫无阻碍地,就将程时鸢打横抱起:“我带你去找医生。”
程时鸢恨她是根木头!
不让她亲的时候,跟饿虎扑食一样,叼着自己身上的肉就不松口,偶尔把谢栀清气狠了,还会被咬到很受不了的地方。
结果现在,诚挚地对她发出邀请,这根蠢木头竟然还放弃到嘴边的肉想吃素——
“我有点看不起你,谢栀清。”
“以前不选你就是对的,你就是那种精神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我以后要是结婚,肯定要婚前就试一试对方水平,那种技术不好的坚决不能……唔唔!”
后面的话,因为怀抱突然松开,她险些站不稳,所以被提着腰,捂着唇,按到了一栋老房子墙根下。
谢栀清眼神沉沉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和谁结婚?想试试谁?”
程时鸢嘴被捂得死紧。
脚下早就软得站不住,刚才连说话,都是哼哼唧唧,黏腻的语调动静。
却偏要用抑扬顿挫的语调,直视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哼出五声。
‘反~正~不~是~你~’
谢栀清气笑了。
刚才放她下来时,另一只手就已经探入了碍事蓬松的礼服裙摆下,如今指尖轻易逡巡过程时鸢纤细的胯骨,在摸到最后一层布料时。
手指就已经触碰到,完全湿透的,甚至溢出的湿痕。
谢栀清曲起指背,狠狠隔着布料,蹭过那片秘密之地。
在身前人绷紧的、发直的眼神中,谢栀清低头,靠近她耳边,喑哑的、玉石般的声音,落进她耳中:
“敏感成这样……你是怎么敢在这里勾引我的?”:
“拾元,你想被弄死在这是不是?”
程时鸢却嫌弃她磨蹭,这屋子前后都有树林挡着,她们俩从有人能经过的那一侧看去,明明都算是衣冠楚楚。
裙摆下的长腿,使劲踮了踮,有意在她指尖蹭开那层,紧贴的、忽冷忽热全打湿的碍事料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