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楚星也丝毫不避嫌,凑到她耳边,小声回答:“我喜欢小时喂的,最好吃了。”
安全的。
这一块小蛋糕也是安全的。
去过诸多场合的陈楚星,其实能尝出一些特殊添加物的味道。
这还是沈凌熙特别给她培训过的,甚至一度让她对一些麻/药、迷/药产生抗体,在剧组受伤的时候,只能意识清醒地处理伤口。
但与之相对的,那些本来应该无色无味的东西,添加到食品、饮品之后,陈楚星只要尝一口,就知道有没有加。料。
她眼神盈盈地看着程时鸢:“小时嫌弃姐姐了吗?不想和我分食了对不对?”
程时鸢以前好喜欢她这种偶尔的黏糊劲。
明明是身为年长的那个,但其实陈楚星才是更粘人的那个,只不过在许多场合碍于形象,又放不开,只敢暗戳戳地宣示主权。
没想到现在居然都敢在程家的地盘这样放肆了?
程时鸢都开始期待看到之前那些阻碍她们的老古董们,看到这一幕的表情了。
明知她的行为更像是在给自己试。毒,但程时鸢也没拆穿,反而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歪着头看她,“那姐姐去拿点新的食物过来?我在这里等你哦。”
陈楚星在取餐区挑了很久。
特意选择别人选过的甜品,和大家一起接同样的普通饮用水,甚至果盘都随机挑选。
回来的整个过程,都稳稳当当地避开了所有人,恨不能离程家侍者十米开外。
连坐到程时鸢身边都不放心地,要挨个把每个戳下来一点抿过,才笑吟吟地喂给她:
“这个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程时鸢张嘴咬住蛋糕,目光却盯着她在看。
大约是之前在房间,被特别糟糕的家伙影响过心情,现在连陈楚星紧张兮兮的保护欲,竟然都觉得可爱。
盯得久了,舔掉奶油的时候,都觉得下腹涌上一股热意。
喉咙不自觉干渴。
程时鸢本能地拿过旁边那杯放凉的水,给自己降降火。
虽然礼服长裙下面穿了安全裤,但是她其实很不喜欢这种裤子。
会勒得很紧。
一旦内裤湿漉漉的,那股冰冷的凉意就会贴在皮肤上,格外明显,走路也不舒服。
但不知道是不是陈楚星对她格外有吸引力,这杯水她竟然越喝越渴。
像是在往食道里吞火焰。
“……小时?”
陈楚星敏锐地发现了她目光有些迷离。
程时鸢其实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不是陈楚星在监守自盗,准备故技重施上次在演唱会后台的把戏。
可是脑袋里只是像塞了团棉花,一切都仍然无比清晰,清晰到她仍可以用理智,冷静地判断陈楚星眼神里的一缕困惑。
——不是陈楚星。
那会是谁?
几乎在疑问浮现的刹那,脑海中就浮现了那堆闪闪发光的,被拒绝的珠宝。
谁最讨厌被拒绝?谁能立刻就想到用这种方式报复她?甚至喜欢让她变得弱小无助,再在她最害怕的时候出现?
但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又要让她猜是吗?
程时鸢抬手盖了下眼睛,讥讽地勾了下唇。
眼前,陈楚星好像已经发现了她的异常,惊疑不定地,想要查看她的异常。
“陈小姐。”
姗姗出现的主角季笙,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打量过程时鸢不知道又在装什么闭目养神的造型,她重新看回陈楚星。
刚才这个“盟友”警惕地,近乎试。毒的举动她也看见了,季笙有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想背叛盟约,但很快又想到,或许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先卸下程时鸢的戒心,才好让人上套。
自觉不喜欢干涉手下人做事的季笙,只能有些不耐烦地出声:
“我家有几个长辈想见你,你跟我来一趟吧。”
程时鸢闭着眼睛,也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奇怪,自从她宣布放弃继承人位置之后,这些老头就一副对她随波逐流的态度,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在家里看见她这种自甘堕落的戏子。
怎么今天突然有这个闲情雅致,要见陈楚星了?
没等她想清楚这个问题。
坐在近处的陈楚星,却不知想到了谁,脸色忽然惨白了一分。
她张了张唇,想要开口拒绝,季笙却彻底失去耐心:
“快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