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时鸢感觉自己本来贴着的玻璃门,都已经让自己体温捂热了。
偏偏面上,却还要露出恶劣模样点评:
“这是很久不复习,技术退步了吗,姐姐?”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揉弄我的,再这样下去,是想我一整晚都在这里陪你罚站吗?”
陈楚星忍不住低着头,闭上了眼睛,好像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假装她们俩还是从前的甜蜜时刻。
但是身体的不配合,和四面八方漏风般不断吹来的冷意,却让她那颗心也渐渐失温。
她着急不已,甚至将自己揉到发疼,但越是急切,离想要的状态就越远——
直到她再度听见了,门边的声音。
陈楚星下意识睁开眼睛,声音颤抖地挽留:“对不起,对不起,小时……”
最先滴落在玻璃杯里的。
是她害怕到极致,落下的眼泪。
但对上的,却是那道重新靠近的体温。
程时鸢并没有走。
而是站在她跟前时,俯身,用指尖划过她的眼尾,语气无奈:
“怎么还用眼泪作弊?”
说着,毫不犹豫将沾染的那苦咸泪水,送入陈楚星的唇间。
在陈楚星条件反射地,含住她手指的刹那,程时鸢又毫不留恋地抽出。
拨开她半遮不遮,垂落的衬衣一侧。
手指上的水痕,被她无情地抹在了,对方衬衣之下的软肉上。
随后,在陈楚星怔怔抬头,只顾看她的表情里。
又忽然抬手,突然掐住,收拢指尖。
像是终于在她这里找到了喜欢的玩具,程时鸢饶有兴致地捏了捏。
再低头看进她眼中:
“这里可以帮你,其他地方,你总要自己努力吧?”
陈楚星唇齿间无法抑制地哼了一声。
仿佛在过去几年的亲密接触里,身体已经违背她擅自认定了新的主人。
本来怎么样都毫无反应、甚至还要和她的大脑唱反调的地方,几乎在闻见程时鸢身上的味道,感受到她触碰的温度时,就毫不犹豫地,殷勤讨好。
***
而现在能够决定对方生死的猎人,是程时鸢。
***
仿佛不甘示弱,想与她的力道抗衡挑衅。
薄薄的腰腹之下,漂亮的玻璃杯恰好倒映出,平日里无人能窥见的盛景。
‘啪哒’
不知哪里落下的黏稠液体,坠落在玻璃杯壁上。
原本静悄悄的无动于衷的地方,好像热带丛林里终于下起的淅沥小雨。
整间浴室里,仿佛预备攒出一条溪流般,响起渐渐明亮的水声。
她也是在这时,看见了陈楚星迷蒙的眼神,听见了她无意识地低喃:
“小时,抱抱。”
“抱抱我,亲亲我,好不好?”
程时鸢以前就受不了她这种轻哄式的撒娇。
所以推开她的动作,才总是坚定不了几秒,就很不争气地发软。
如今便看似无情地,加重了手指间的力气,在陈楚星猝不及防的闷哼声里,笑眯眯地禁止:
“不准撒娇。”
“我不会亲你,也不会抱你。”
她坏心眼地,将手里捏住的软肉拉长稍许,仿佛在玩橡皮泥,语气漫不经心地:
“我再给你五分钟时间,连半杯都装不满的话,就不奉陪了。”
陈楚星好似听见了什么死亡倒计时,不断地摇头,祈求地看着她:“小时、小时,你帮帮我,求求你——”
从前怎么在床上折腾都没听见的话,倒是在今天全部收获了。
程时鸢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
本来一点也不想配合,但是却禁不住自己,太想看到陈楚星失控的画面。
于是舔了舔唇,松开本来在玩的地方,手指调皮地,在她身上滑来滑去。
时而掐住她的腰,一本正经地想量她有没有传说中的a4腰。
有时又看似单纯地抚摸她的脸,在她迷恋地用面颊凑上来轻蹭时。
忽然改变目的地。
向下方而去,去捏住另一处让陈楚星很受不了的地方。
她听见了陈楚星喉间溢出的甜腻尖叫声。
那具温热身躯,本能弓起腰,将脑袋靠向她颈间,像是本能地寻求帮助。
感受到她身体痉挛般颤抖,不断念着自己的名字,仿佛哀求,又仿佛表白一样。
程时鸢却没有松开手,反而在指尖不知不觉被打湿之后,报复地,收紧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