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怒意,再也按捺不住:“别过来!”
“我嫌脏。”
她清楚地看见那双漂亮眼睛里,流露出不可自抑的破碎。
与此同时,谢栀清心口蓦地泛起疼痛。
理智不断地告诉她,现在是戒掉这坏习惯的最好时间。
但身体却不太适应胸口骤然而至的疼痛感,条件反射地,想要抓住什么,填进胸口,安抚那股痛意。
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栀清已经强迫地,将那道柔软细腻的温度,重新抱回了怀里。
察觉到怀里人无声的、力气倔强的挣扎,谢栀清抿了抿唇。
说不出道歉,但掌心却诚恳地、轻贴上微凉的小腹。
揉了几下,又习惯性地往上,仍旧记得对方青春期,来月经时,也会因为生长发育疼痛的另一处柔软——
比记忆中,更为饱满,几乎一只手掌握不住的软腻触感,传到脑海中时。
谢栀清感觉到怀中气息蓦地一僵。
她明明应该松开手的,可是大脑却好像突然间患上了“可爱侵略症”。
面对软软的、像棉花糖一样轻柔的存在,为了避免对此上。瘾,本能的破坏欲油然而生,谢栀清的手指几乎不受控地开始收拢。
“!”
下一刻,腕处却蓦地传来一股疼痛。
是程时鸢气急败坏,疼到只想以牙还牙,狠狠咬她,作为反击。
看着怀里这只被逼急的兔子,谢栀清却忽然笑出声来。
哪怕不低头检查,她也能想象到,那团细腻雪白、比小兔子身上其他地方更嫩许多的软肉上,一定清晰地留下了自己的指痕。
这时,心中又响起那道邪佞的蛊惑:
“嫌脏的话,你帮她洗干净不就好了?”
“用你的味道,彻底的、覆盖掉那些讨厌的气味,让她从里到外,都只留你的标记。”
“反正外面的镜头被关了,等明天重新打开,大家看到的,不就只有你的痕迹吗?”
她喉咙滚动。
眼前好像浮现,将那双软唇,蹂。躏得又红又肿,在上面啃咬下属于自己的、更深的齿痕画面。
这次,她任由那道声音叫嚣,自甘堕落地、顺着它的煽动。
有力的指尖抬起,轻抚着,寻到那双柔软唇瓣。
摩挲片刻,蓦地抬起那下颌,重重亲了下去——
第11章 “我本来就是属于程程的啊。”
望舒昨晚一直辗转反侧。
一大早地,就站在对面那栋别墅门前。
想到小姨那难缠的性子,不知要把可怜的程程为难成什么样,她忍不住来回踱步,台阶砖石都快被她磨薄一层,却始终没有按下门铃——
她怕搅扰了,心上人的好梦。
望舒反复拿出小镜子,不允许任何一根头发丝站错岗。
然而所有精心打扮,在面对推门而出的那人时,都变得黯然失色。
只是简单的一套印花居家服,连头发都是未经打理的凌乱,但当她抬眸看来,浅浅弯起眼眸的时候。
有一瞬间,望舒被晃到,觉得天上的太阳,都是从这扇门里出来的。
她像一团扑火的飞蛾,奋不顾身地朝太阳飞去,直到心神被这画面里,醒目且突兀的一道伤痕惊醒。
“程程早……你这儿,怎么了?”
原本甜蜜的目光骤然一顿,望舒看着她微微肿起的唇角上,留下的破损的深红色。
是咬痕。
甚至还咬破了一点小口,让人光是看着,就不由联想到,这对红唇昨夜是被人如何恣意轻薄、肆意索取的。
——是谁?是小姨?还是那个喜欢装清冷的谢栀清?
理智在顺着线索思考,可望舒却几乎听见了,在自己坠入冰点的空洞胸膛中,妒火熊熊燃烧的声音。
可下一秒,她便又听见了自己扬着笑、伪装出天真的询问。
像是在听属于另一个人的台词。
“哎呀,程程是昨天晚上不小心被虫子咬了吗?太惨了……好像海岛上的虫子特别毒,我昨天还打死了好几只呢。”
望舒语带怜惜,捧起程时鸢露出类似红痕的手腕,嗔怪那些讨厌的害虫,说要去买杀虫药,把它们统统消灭掉!
是那种带着些孩子气的可爱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