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是你,我才会同意与你这样那样。” “不要胡思乱想,你只需要看着我便好。” …… “神女,你这几日都上哪儿去了?” 阿焕围在她身边,左右看了看,却发现自家神女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又嗅了嗅,神色疑惑,倒是这处不同:“怎得身上还一股花香味?” 阿焕知道上仙界四处早已无花可寻,想来神女应当去了画人间,不会是去了什么……烟柳巷子吧? 她双眼瞪大,凑近小声问:“神女,你可是去那种地方,做了对不起小白姑娘的事?” 虽是“小声”,可站在一旁的白清安也听得清楚明白,正转头看着他们二人,神色平淡却已经够阿焕害怕了。 倒也不是害怕,就是她是楚江梨的人,难免会有一种主子做错事自己也直不起腰来的感觉。 楚江梨原本在埋头批着这几日堆叠起来的公文,这阿焕在她耳旁就犹如麻雀,叽叽喳喳个不停。 她原是不想搭理的,奈何这小妮子越说越过分。 楚江梨问,“我像会做那种事的人吗?” 阿焕左右看了看自家神女,“像……” 她说出口才知将实话说了出来,马上又连连摇头,“不像不像,神女怎么会像这种人!” 楚江梨:“……” 她看了看白清安,不会他真的会以为她是阿焕口中的这种人吧。 “我从前做过这种事吗?” 阿焕看着自家神女的神色,有些怕了,“做……没做过。” “?” 这小妮子反反复复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江梨瞧了瞧白清安,见他也没有别的表情。 但却还是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些探究。 楚江梨澄清:“我真的没有干过这种事。” 阿焕觉得神女真是变了,居然会主动跟别人澄清什么事情。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阿焕觉得自家神女都会是:想如何认为,就如何认为的心态。 白清安开口,“阿梨没有做过这种事。” “我……神女,院中那几只鸡我还没喂,我我我我先走了!” 阿焕往后退了两步,撒丫子一溜烟从主殿跑了出去。 楚江梨看着阿焕落荒而逃的背影,问白清安:“……你吓她了?” 白清安摇头,“未曾。” “阿梨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旁人都清楚。” 别人说些什么,是真的还是假的,白清安比他们更清楚些。 少女神色疑惑,“那她为何跑这么快?” “我也不知。” …… 云釉倒并未像阿焕那样,对神女这几日的失踪惊诧,将这几日择选的献给归云阁的贺礼单子,递到桌上。 “这是这几日按神女的要求择选的贺礼。” 楚江梨将那冗长的单子打开,不过就是些碧落天书、瑶池仙露、云锦仙裳尔尔,寻常贺礼都是这些。 可她觉得这些终究不是给小孩儿玩的,楚江梨随便指了几样,将那单子合上,又说,“再送些什么拨浪鼓、什么陀螺、七巧板、竹蜻蜓,你们择选的这些都是送给大人的,那小孩儿玩什么?” 多数时候,他们上仙界的孩童与画人间的孩童,所玩之物倒并无太大差异。 云釉听后连声道:“还是神女思虑周全,我这就差人去办。” 云釉又说,“神女,还有一事。” “说。” “再过几日,桑姑娘便准备走了。” 楚江梨微微停顿,答道:“我知道了。” 等云釉一走,白清安见她神色不大对劲,便问她:“阿梨舍不得她吗?” 第104章 花开堪折直须折。 楚江梨道,“舍不得吗?确实有些舍不得。” 纵然她与桑渺如今也不常见面,可她知道这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不会受到旁人的伤 害。 白清安说,“那阿梨可以将她关起来,这样她就哪里也不会去了,不会离开阿梨,更不会受伤。” 纵然他无比厌恶楚江梨与旁人关系好,可他却更看不得少女伤心。 楚江梨却有些不解,“为何我要这么做?” 白清安摇头,他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想,他心中的想法是,若阿梨有一日想要离开他,那他就会这样做。 楚江梨却看穿了他的心思,将手中的公文合上,与他说,“你想的是,有一日我想离开,你也会这么做?” 少年也不隐瞒,“……是。” 他问:“阿梨会想离开我吗?” “会吧,等哪一日我厌倦了,自然会离开,我这人也一向喜欢新鲜的实物。” “再说了,等你能活到我厌倦那一天再说吧。” 楚江梨后面半句话小声了些。 前几日的事情,并未影响他们二人的关系,时间还是在往前不断推进,桑渺会离开她,以后白清安也会离开她。 前几日她去问过那位丹修叔伯,白清安这究竟是为何,不过将白清安的名字隐去,再将他们二人之间那部分也掐了去。 叔伯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神色凝重地问她,“神女所说可是归云之人?” 楚江梨神色讶异,她原是不想说的,“叔伯知道?” “老朽这些年对外面的事也略有耳闻,现如今归云阁阁主的行事做派,怕是……不会将其他人留下。” “神女口中这位好友……可是原本的少阁主白清安?” 她再次惊诧,却想不到为何这样明显:“叔伯怎知?” “神女所说的症状,应当是归云阁之人所有的,返璞之症,老朽从古籍上看到过。” “此症正如神女所言,枝繁叶茂,喜怒无常,只记得过往之事。” “归云阁之人,原身本就是株花草,再说通俗些,这便是所谓的返祖,再往后,那人会全然变成花草,记得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少。” 后来楚江梨又问他,为何一下便知是白清安,此症可有解。 他又说,白清安的血脉中,一半是花神血,一半是凤凰之血,旁系的多多少少都有些凡人之血,只有白清安最为纯正,只有可能是他,且此症无解。 “神女以为,此症是什么人都能患上的吗?我虽不知为何归云阁的少阁主会与神女一起,但若是不想让旁人知晓,此事便勿要与旁人说。” 楚江梨道了声知道了,便没有再叨扰他。 如今却又将这事想了起来,心中五味杂陈。 楚江梨回应着他的话:“我不会将用在你身上的方式去对待别人,因为除了你以外,不会有人让我这样难舍。” 楚江梨指的是她那时将白清安囚禁起来的事情,她心中其实有愧,因为那次她并非是想留住他,才将他囚禁起来的,她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于她自己而言,过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