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他们二人在,也不会妄然闯进来。 今日也确实是她被眼前这男狐狸精迷了眼,才会在此处就这般莺莺燕燕起来,好歹往日她也算是公私分明的人。 于她而言,长月殿的事情确实很重要,毕竟是她师父交下来的。 二人的亲昵一旦停止,楚江梨又难免想起方才白清安说的话,心中想来还有几分气恼,倾身咬上了少年苍白的脖颈,留下一个血红的印记。 楚江梨又说,“若是我当真白日宣yin,那都是你的错。” 二人简略收拾一番,桌上规整些,至少不会让人看出有过什么暧昧的痕迹。 云釉并未在外面候太久,楚江梨便放她进来了。 楚江梨端坐,白清安站于身侧,少女装模作样将方才的毛笔握在手中,神色掠过少年之时,却想起了方才的画面,她难免心中会有几分动容。 云釉将手中的帖子递到桌上,道,“神女,这是归云阁递送来的帖子,几日后请神女移驾归云阁,参归云阁阁主之女满月礼。” 楚江梨接过这帖子,随意翻了翻,大致内容她是只晓得,上次她去司渊那里便见过,司渊那时的意思是,让她代表地云星阶去,她的评价是想得美,若是若是代表地云星阶去了,那她这长月殿这么办? 司渊这老头甚至想将自己要做的事,都甩在她身上。 那帖子她并未带走,却没曾想到这么些时日过去,这归云阁请帖才递送到她手中。 这些人愈发不把她当一回事礼物,不过她都快忘记这去归云阁是需要帖子才能去的了,毕竟她成为神女之后的这些时日,也没几个人真的请她去,且她自己也懒去,让云釉备礼之时更多些。 不过这白若蔚…… 听云釉说“阁主”二字,楚江梨却笑,“何人让她做阁主了?” 且不说她究竟有无能力当这阁主,她能坐上这个位置,一是归云阁的阁主和少阁主失踪。 二是,归云阁中同辈子女都离奇一个接一个死去,不然如何能轮得上她这么一个名不经传的人。 白若蔚的能力并不强,更是不如白清安这样的天赋,楚江梨去过归云阁,也见过这人。 不过归云阁这些同辈竟莫名“离奇”死去,谁又敢说白若蔚能撇干净呢? 不过是怕这归云阁乱成一锅粥,若是再将白若蔚舍去,往后归云阁便是后继无人,这才让她坐上这个位置的。 上仙界中,曳星台和归云阁是尤为注重血脉传承的,因为他们这两脉人的后代,能力的强弱几乎是生下来就已经决定了的。 云釉将声音压低了些,“神女,旁人口中传闻,那些归云阁同辈女子多是死于她手中,归云阁的人都怕她,便让她当了阁主,传闻其人……面若罗刹。” 传言就是这样,分不清真与假,她见过那白若蔚,是性情安静些的女子,与白清安有三七分相似。 楚江梨边听着云釉的话,边观察着白清安的反应。 她知白清安往日里在归云阁过得并不好,还曾被阁中同辈的姊妹欺辱,在阁中处于任何人都能欺辱的最低地位。 原以为他们二人说起这些,白清安应当有反应才是。 楚江梨侧眸看过去,却正撞上了白清安深邃的眼,他似知晓她一定会看过来,或者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清安就一直一直在看着她。 少女却因这一眼,心中微颤。 她将手中的请帖又丢到了琉璃桌上,与云釉说,“此事再议,你先去将贺礼备上,去和不去的,倒是不一定。” 楚江梨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问白清安是如何想的。 这种原就不需要她亲自去,备个礼让人送过去便是,她如今思虑,不过是司渊所言,说她去归云阁一趟便什么都能知道了。 她心中难免腹诽,若是去了以后还是什么都不知,那她定叫那老头好看的。 云釉答应下后又说,心中却讶异些,往日里这些帖子神女一个都不去参加,这归云阁的竟然要去,不过神女在想什么,她又如何能揣摩清楚,她又问,“是,那这帖子……” “你先拿着,有可能是你替我去。” “是,神女。” 云釉还有别的事要去做,便告别了楚江梨,准备殿外去,谁知却又被自家神女叫住。 “慢着。” “神女还有何事吩咐?” 楚江梨:“这种小事,以后用膳之时再与我说。” 云釉方才便感觉自家神女心情不大好,现在这种情绪更是具象化了,她细细瞧过去,甚至觉得是心情非常不好。 云釉答应下,“是,神女。” 云釉看了看旁边的白姑娘,这几日阿焕给她灌输了不少“知识”,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应当是……她打扰了神女的……好事? 可是她觉得神女不是青天白日里干……那种事的人,但她也说不清楚。 她抬眸看了旁边的白姑娘一眼, 才发现他一边脸颊上有一片红肿,想来……是被谁扇了一巴掌。 云釉从前不觉得自家神女是不会体谅人的主儿,又怎么会去扇人巴掌,况且还是小白姑娘。 不过神女的坏心情,云釉倒也可以理解了,估计是又与小白姑娘吵架了。 云釉走出正殿两步,那殿门兀自合上了,她停住脚步,突然回忆起殿中那持久的花香气,这殿外也并没有花盛放,便不知从何处飘过来的。 她又细细回忆,却觉着这味道神女身上最为浓烈。 …… 等云釉退出去以后,殿中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二人间的氛围有些古怪,被打断的亲密接触,云釉来了这么一遭以后,也继续不下去了。 他们二人又谁也不说话,一时间有些尴尬。 楚江梨终于忍不住了,才开口道:“坐呀,为何站着?还离我这么远?” 白清安:…… 他的衣裳早就在云釉进来之前,穿戴整齐,看不出有何端倪来。 白清安虽能听见楚江梨的话,却还是杵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楚江梨将桌上的毛笔又拿在手中,可触及毛笔之时,她脑中又忆起了方才的春色,忙不迭又将手中的毛笔丢了出去。 那毛笔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又形成了一道弧状抛物线。 楚江梨:…… 她现在已经心乱如麻了。 为方才白清安说的话,为她自己刚刚无常的行径,她方才扇白清安的手,还是热的。 少年脸颊的一边也正高高肿起。 她更不知究竟方才的行为是如何做出来的。 少年看向她的神色很淡,全然没有方才的那副模样,只是声音带着些哑,他走上前,蹲下将那笔捡了起来,“阿梨为何握不稳这笔?” 只蹲下的那瞬间,楚江梨又瞥见他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