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眼珠子都恨不得剜下来贴在楚江梨身上。 楚江梨神色中闪过几分厌恶又往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动作无疑会暴露她的身份,但是楚江梨已经观察过周围的景象,纵然是被发现,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果然,不出楚江梨所料,鸾莺张了张她那涂得嫣红的嘴,神色激动万分,指着眼前的少女,颤这手回头,结结巴巴道。 “魔尊大人……这……这就是阿梨!” 戚焰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他甚至认为这里面并无楚江梨,谁知鸾莺竟然认出来了。 戚焰看向鸾莺神色冷了一瞬。 听到她的话,戚焰抬起狭长的双眼看向楚江梨,二人神色交叠上了。 少女的神色中含着几分带着挑衅的笑意,戚焰一眼就认出来了。 楚江梨自然也不怕被认出来。 她附在鸾莺耳旁道:“鸾莺,恭喜你……” 鸾莺回头看向笑得眉眼弯了起来的少女,她重复着楚江梨的话:“为何……恭喜?” “恭喜你成了戚焰后宫大部队中的一员。” 楚江梨却敛着眉眼没有再说话,鸾莺骤然双目瞪大,像死僵了一般,缓缓低头,将衣裳的袖口拂起来,涂着嫣红蔻丹的手上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才是最不正常的。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江梨。 楚江梨:“对不住了,鸾莺姐姐。” 她将后面亲昵的称呼加重了。 那被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个角的若桑果在楚江梨手里,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鸾莺手中夺了过来。 手上滑过些异常滑腻的触感,鸾莺将手抬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若桑果的果浆被抹在了鸾莺手上。 若桑果的效果来得很快,鸾莺立刻便觉得周身软得站不起来了。 鸾莺声音软腻地叫了声:“阿梨……” 几乎下一刻就要靠在楚江梨身上了。 楚江梨却笑吟吟往后退了一步,说:“放心,你的‘丈夫’会照顾你。” 鸾莺还想靠近她一些,摇着头说不。 这时戚焰已经闪身站到了鸾莺身后,他的眼神冷冷地睨着鸾莺。 就连楚江梨都未曾想到。 戚焰竟一脚将鸾莺踹翻在了地上,鸾莺疼得在地上惨白着小脸打滚。 她有点不明白,戚焰既然这么讨厌鸾莺,为何又要将她收入后宫。 紧接着,楚江梨听到戚焰对鸾莺说。 “你也配窥伺阿梨?” 楚江梨:…… 她真的会听了这话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 戚焰别搞得她好像人人都喜欢的大白菜一样。 鸾莺不就是叫了她一声“阿梨?” 就连白清安也会偶尔叫她阿梨,那岂不是白清安也喜欢她了? 戚焰:“夜洛。” 夜洛忙跟上去:“属下在!” “将鸾莺带下去。” 夜洛一顿:“是……可是尊上,鸾莺夫人这幅模样如何是好……?” 夜洛想说,若非修为极高,迟迟没有交/欢,会被若桑果的毒素折磨致死的。 戚焰看着鸾莺神色有几分嫌恶:“我记得地牢中还关了好些我那好哥哥的旧部下,不如……就将她丢去那里。” 夜洛拱手:“遵命。” 鸾莺瞪大了双眸,扯着戚焰的衣摆,声嘶力竭吼着:“不!我不要!求求你了魔尊大人!是我将阿 梨带过来的,您说过会善待我的,您不能这样,魔尊大人——” 戚焰非常不受用地将衣摆从她手中拽了出来,非常不客气道:“滚。” 他不想再听到这人如此亲昵的称呼楚江梨了。 楚江梨这才明白,鸾莺推她那一下竟然是为了这个。 楚江梨方才拿着若桑果的指尖一直在颤抖,她将手中的若桑果丢在地上,那白色的果浆溅在地面上,若桑果碌碌滚到了墙边。 楚江梨怕的东西有很多。 这若桑果算是其中一样。 她当然知道鸾莺手中拿着的若桑果是授意于戚焰,毕竟这若桑果并非是鸾莺这没出过酆都城的小妖能够弄来的。 她曾与戚焰交换秘密,说过自己害怕若桑果。 楚江梨没想到,到头来戚焰竟用这个东西来对付她。 她心中不免想,养不熟的东西,果然这辈子都养不熟,她对戚焰再好,这畜生反过来都会咬你一口。 夜洛拖着鸾莺往殿外去了。 这时殿中便只剩下那三个酆都城的妖鬼姑娘,楚江梨和戚焰。 那三个姑娘见了此景神色惨白,酆都城中向来消息灵通,他们自然也知晓快活林中的鸾莺“麻雀变凤凰”了。 最初是羡慕、嫉妒或者是不理解。 现如今只剩下对魔尊的畏惧。 等夜洛将鸾莺拖得没了影儿,戚焰的神色好似才终于好了些。 楚江梨讽刺道:“魔尊倒是对自己的枕边人下手也丝毫不心软。” 戚焰眉目一凝,也听出了楚江梨的讽刺。 “你只晓得,本尊向来没有枕边人,除了你。” 楚江梨无语了,天知道他们也只是睡/过一张床,又不是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这话说得真恶心。” 这可是比真金还纯的关系啊。 “我只知道魔尊三宫六院,后妃数都数不尽,如今,竟也开始好男色了。” 楚江梨“啧啧”叹了两声。 戚焰一直以为,就像夜洛所说的那样,楚江梨是回来找他赔不是的。 戚焰看着眼前的少女还是这么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他心中积攒了许久的怒气终于释放了出来,他神色沉郁又可怖。 “本座是魔尊,就算宫中有几个人那又如何,本座又没有碰过他们!倒是你,为何从快活林中来?又跳舞给谁看了!” 戚焰气得胸膛起伏。 他以为楚江梨会辩驳些什么,谁知少女抬手一个巴掌便扇了过来。 倒也并非戚焰不躲,是如今他的状态,根本躲不过去楚江梨的速度。 戚焰的脸被扇歪在一边,脸上被少女扇出来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那几个姑娘惊得双眼瞪大,往后躲了躲,几乎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怕他们二人的争执波及到自己。 普天之下,整个魔域怕是敢扇魔尊巴掌的人都死得透透的了。 楚江梨神色冷了下去:“我就不该同你多费口舌,你果真还是跟以前一样,倒人胃口。” 她身后藏着霜月剑,虽已出鞘,楚江梨却发现往日她能够感知到寂鞘,今日却如何都感知不到了。 她尝试着在意识之海中叫了寂鞘两声,却始终没人回应。 楚江梨心中有些隐隐不好的预感,她盯着眼前气急败坏的戚焰,觉得这事儿应当快些做成才是。 楚江梨提着剑上去了,她朝着戚焰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