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冒名顶替真正的方鉴云,入职联邦最高检察院,但凡行差踏错一步,等待着你的就只有十年起步的牢狱之灾。” 他终于放开揪着衣领的手,却不给对方一丝喘气的余地,猛地捏住瞿清许的下巴,把oga巴掌大的苍白脸颊狠狠扳过来,逼迫对方直视自己。 “这种高风险的活儿,多少钱也摆不平。你和楚江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闻序压低声音问。 瞿清许几乎能听见自己的牙关在咯吱咯吱作响。冷汗湿了黑发,黏在青年线条分明的清瘦侧颊,他整个人站不住,腿一软就要跪倒,却被闻序顶住,粗暴地拎起来重新按在墙上,整个人压上来,二人几乎鼻尖碰着鼻尖。 闻序忽然深吸口气,沉声吼道: “说话,你和楚江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瞿清许眼里蓄了层湿漉漉的、生理性的湿润,喘息着: “闻序……” 他哽了哽,嗫嚅着哀求,“你冷静下来好不好,我、我痛……” 闻序眼神一滞,垂下眼睫,看向瞿清许被抵在墙上,早已痛得发颤的腰肢。 他阖了阖眼,敛去喷张的愤怒鼻息,抬眸瞭了眼败下阵来一般仓皇的oga。 下一秒,他退身半步,忽的一扯,瞿清许冷不防重心向前扑去,吓得闭上眼,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毫无预料地,他摔进柔软的床垫中。 瞿清许气喘吁吁地伏在床上,惊魂未定地转过头,只看到闻序缓缓走到床尾,灯光下,青年冷俊的脸沉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却依然能感到寒气萌生。 瞿清许细长的手指抓紧了被单,哆嗦着爬起来,仰脸看向他。 “你别生气,”他小声说,“听我解释……” 闻序脚步停在床边,忽的凄然一笑。 “这么快就想好新的骗术了?”他边说边了然地点点头,“从一开始我就在自欺欺人,明明你身上有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可你说你需要我帮楚江澈父母翻案,替方家报仇,我哪一次不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要不是——” 闻序眼底划过一丝痛苦的光。 “要不是,”他越说越低迷,“看在你的份上……” 他说不下去了。瞿清许不忍地低下头,隔了好一会,扶着腰撑起身子坐直,看向闻序。 “对不起。” 他声音低哑。 闻序回望着床上那苍白劲瘦的青年,胸腔震动一下,颓然哂笑。 “我不想听道歉。” 闻序对他说。 屋内陷入短时的安静。瞿清许似乎也从彼此都处于失控的冲突中冷静下来,不再应激地抖得那么厉害,抿着唇瞬也不瞬地看着闻序的眼睛。 半晌。 瞿清许纤长的睫羽一眨,肩膀微塌。 “好,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他顿了顿,“你转过身去,好吗。” 闻序怔了一下:“你要做什么。” 瞿清许看了他一眼,垂眸笑了。 “好,不转过去也罢。”他抬起手,“总是要给你看的,倒也不必矫情这一时。” 闻序听不懂这话,眉关紧锁,正欲问个明白,只见瞿清许抓住大衣前襟,轻轻一褪,将呢子大衣脱下来,又伸手覆在规规矩矩系好扣子的领口,指尖灵活地一挑,解开最上面的一颗衣扣,露出莹白的颈和细长锁骨。 闻序万万没想到他会毫无迟疑地当着自己这个alpha的面宽衣解带,下意识提高声线: “喂,住手——” 话已太迟。瞿清许不知哪来的力气,明明腰还疼得颤抖,却利落地下了床,闻序伸出的手与对方的胳膊擦过,扑了个空。 “方鉴云!” 他一着急脱口而出,瞿清许眸光波动,转瞬间又如夜下深海,回归一片沉寂,手上动作丝毫未停,背过身去。闻序眼看着他解开最后两颗扣子,终究没忍住跟上前: “不管你是谁,先把衣服穿好——” 窸窣的一阵布料摩擦声,上衣簌然滑落,闻序伸出的手猛地一震,僵在半空。 青年背对着他,垂落的衣衫挂在肘弯处,乌黑的发丝下露出一截纤长优美的后颈,因为微低着头还突出一块颈骨,连着起伏的清瘦肩胛,勾勒出雪白的肩颈线条。 闻序视线全然无法控制地向下,顺着那蜿蜒向下的脊椎曲线,以及两翼突起的振翅欲飞般漂亮的蝴蝶骨看去,衣衫遮掩下那一截纤薄的腰肢肌肤细腻、骨肉紧窄,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在透光的衣衫下微微颤抖。 他的眼眶一霎间火烧火燎地灼热起来。 “你这是……” 他口干舌燥,不由得放下手,刚想避开目光,忽然脖颈僵硬住,直直瞪着某处不动了。 “这是什么?” 他的语气忽然有种心悸似的可怕,顾不得失礼,目不转睛地盯着oga收拢在裤腰上方的那一截腰胯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