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明看不到阳台门另一侧的人,可透过那影子,他仿佛什么都能看见,也仿佛被门后的人看见了。 片刻的安静。 只听闻序一字一顿: “不知道陆总巡对五·三一特大伤害案,有多少了解?” 话音铿锵如刀光剑影,字字力沉。 陆霜寒眼底闪过一抹讶然,又很快消去。 “哦?”他松开手转身,似笑非笑,“六年前,五·三一恰好是我牵头和其他部门共同审理的。闻检察何出此言?” 闻序紧盯着他,英肃的眉眼压低,毫不相让地悍然一笑。 “那又不凑巧了。”闻序道,“几天前我刚向我单位提出申请,要求重审五·三一。” 陆霜寒表情没变,闻序却敏锐地听到对方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他终于彻底搞清楚今夜陆霜寒的来意了。 陆霜寒道:“闻检查,你别有顾虑,虽然我是主审人之一,不过当年的案情也的确复杂,你主张旧案重提,自然有你的合理性。只不过,从我个人的角度,我建议你收手。” 闻序冷眼注视他:“总巡有何高见,我洗耳恭听。” 陆霜寒渐渐扬起阴鸷的浅笑。 “高见不敢当,”他眼底透着隔岸观火般冷漠的嘲讽,“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你的申请不会通过的,因为不论重审多少次,结果都不会变。” 闻序收起虚情假意的笑容,颔首。 “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陆霜寒笑容一顿,没等皱眉,便听闻序接着道: “重审五·三一于我而言,只是为了要一个真相,结果会不会变我不在乎。陆总巡,我们就来赌,我能不能说动最高检重启旧案吧。” 闻序停了停,冲他一挑眉。 “怎么样,敢不敢?”他问。 陆霜寒看了闻序好久,突然轻笑两声,边笑边点头: “闻检察果然是……” 他笑着,微微扬起下巴,高高在上地端详闻序两眼,“刚见到闻检察,我就深以为您一表人才,没想到您比我想得还有气魄,有胆量。” 闻序抿紧双唇,盯着陆霜寒走过来停在自己面前,屋内麝香味的信息素不知何时又缠绕着攀上青年的脚踝,如地底破土的带刺藤蔓无声疯长。 一瞬之间,另一股浓烈的alpha信息素裹挟着充满对抗的攻击性轰然对撞上来,惊涛般硬生生将那无孔不入的麝香气息猛地拍下! 屋内的气氛登时压抑到了极点。可即便如此,陆霜寒依旧不为所动,没事人一样幽幽地望着闻序,声音放轻。 “那我们就打赌。”陆霜寒说,“输的人,要给赢家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闻序看着靠近的alpha,一掀眼皮。 陆霜寒微笑:“都可以,赢家指定。” 闻序干脆地一点头想说好,喉结刚动了动,忽然听到金属轻微碰撞的清脆动静,稍稍垂眸,看到陆霜寒军装领口一点银光闪过,什么东西不见了踪影。 他没问那是什么,可陆霜寒注意到他眼神的偏移,后退一步拉开身距的同时反而笑着恢复正常音量,问道: “闻检察,对我这项链感兴趣?” 不等闻序否认,陆霜寒笑出声,双目却不带温度,深深凝视着他。 “不过我猜你不会喜欢它的,”他道,“有时候,揭开谜底也是一种残忍,你说呢?后会有期,闻检察。” 闻序唤了声陆总巡,后者好像只当听了阵耳旁风,一勾唇转了身,离开了房间。闻序皱眉,追上去两步,没能赶上,停在房门口,看着陆霜寒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眉头锁得更深。 忽然屋内乓的一声闷响,闻序这才一激灵,恍然回身: “方鉴云?” 无声的硝烟太浓,他几乎忘了对峙的初衷是要掩护仓皇躲出去的搭档。闻序急急忙忙跑回屋,推开阳台门: “没事了,陆霜寒已经走——” 摇荡的帷幔下,瞿清许瘫坐在地,背靠冰冷的栏杆,双眼失神,喘息嘶哑,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阳台上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气席卷而来,闻序小臂的汗毛瞬间激得直竖,呼吸一顿: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我现在带你回市区,还能撑住吗?” 瞿清许大口喘息着,说不出话来。闻序匆匆收拾好背包,把他胳膊扛在肩上将人搀起,另一手揽过瞿清许的后腰,扶着他向门外走去。 青年始终低垂着头,颈间扑簌开信息素香浓的芬芳,闻序条件反射地闭气,脖颈的皮肤却还是火烧似的灼热起来。 一般oga出现信息素失控,无外乎是两种情况:要么是过度惊吓、恐慌导致生物本能地释放信息素驱散敌人,要么则是腺体长期受到特定刺激,在特定情况下习惯性触发了应激反射。 闻序瞟了一眼汗淋淋的oga,眸光渐深。 而他这搭档的状况明显更加糟糕,甚至两种情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