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说? 闻序一个激灵,没等反应过来,却见那手忽的一动,他条件反射地一激灵,如伺机而动的狮子,视线随着那要缩回的手偏过,猛地撑起上半身,一把攥住那只纤细的手! “唔啊……!” 剧烈的震颤顺着掌心传来,闻序这才恍然回神,冷不防泄了劲儿,那只手立刻受惊似的收回去,接着发出一声低吟: “你,干嘛……” 一夜过去,瞿清许似乎好了些,已经可以侧躺在床上,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头发凌乱地铺散在枕上,脸颊漾着病态的潮红。 他一边喘一边捂住手腕,因为病着,甩过来的眼刀都有些无力。 闻序这下百口莫辩,尴尬地挠了挠鼻梁: “刚睡醒,有点神志不清,抱歉。你好点没有?” 瞿清许疲惫地将手背挡住眼睛。 “我好像没退烧。”他开口时嗓音嘶哑极了,“替我请个假吧。” 闻序捡起手机关掉闹钟,想了想:“也好,不过你现在这样子,能去医院吗?” “不去医院,”瞿清许喉结动了动,“吃点药,躺一会儿就好了。” 闻序拨打电话的手一下子停住。 “不吃止痛药,也不去医院,”他看向瞿清许,“你打算硬抗?就你,能行吗?” 瞿清许抿着唇,他没法说,如今自己只要去医院,刷了卡,就会被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真正的方鉴云。半晌,他把头偏到另一边,不去看床头站着的人。 “你走吧,”他说,“腰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过了好久,他听见身后的人默默按了手机,几声嘟嘟的闷响,房间内传来模糊的说话声。闻序清清嗓子: “是我。今天告个病假,给纪检一处的方鉴云……和闻序。” 瞿清许的眼睛倏地睁开了。 闻序挂断电话,看着瞿清许又转过头来,抬起手坐了个别乱动的手势,先发制人:“老实点。你这样子连去卫生间都困难吧?送佛送到西,毕竟是沾上了我家那点破事,是我对不住你,也算是你倒霉……你好好躺着,我去附近药店买点退烧药。” 说完他弯腰拎起外套搭在身上,随手揉了两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风风火火转身出门而去。瞿清许想叫住他,可咽喉一阵刺痛,咳了两下,腰部立刻针扎般的疼,他嘶了一声,扶住腰。 再抬眼时,人已经不见了,倒是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 青年一直佯装冷淡的脸终于松弛下来,漆黑的眼底蓄起清亮而柔软的光。他捞过靠枕拥入怀中,舔了舔烧得干涩的嘴唇,轻轻叹了口气。 做多说少,面冷心热。 瞿清许在心里忍不住暗笑,果然这些年过去,他还是那个他。 第29章 一个小时后, 有着“下刀子也要上班拿全勤奖”之称的闻序请了病假的事,在整个纪检一处不胫而走。然而此刻,话题的当事人毫无觉知, 拎着两盒退烧药,急吼吼地赶回到了方宅。 “药买来了!你现在能不能坐起来?先吃点早饭垫一垫,然后吃药。” 进了方宅, 闻序便一路走一路嚷嚷着来到主卧。附近没有药店,瞿清许等了太久, 已经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突然被吵醒了,心都突突直跳, 身子还是软的,半梦半醒地拖着长腔应了一声: “家里有些剩的粥, 和罐头……” 闻序才迈进屋里, 听了这话脚步一顿: “你在家就吃这个?” 他印象中,检察院的少爷同事们一个个嘴叼得很,不够格的食物即便是山珍海味也绝不动筷子的那种。 怎么到了这家伙这儿,反倒如此亲民, 甚至连他都觉着有些寒酸? 定睛看去, 床上的人两颊酡红, 身子肉眼可见地打着冷颤,无疑是烧得更严重了。闻序一个箭步冲上去, 眼疾手快地搀扶住强撑着要坐起来的人: “喂,悠着点,别逞强!你这人也真是……” 抱怨归抱怨, 闻序还是扶着软若无骨的青年让他暂时靠在床头,拆了药盒, 再顺手拿过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地放在床头的水杯。 “算了,你先吃药,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弄点像样的吃点来。” 他坐下来,侧身拍了拍对方的胳膊。瞿清许又困又累,半张着唇喘息得十分艰辛,反应慢半拍地转动眼珠,漆黑的眼睛里湿漉漉的,仿佛蒙着一层水润的朝露。 闻序不由自主瘪了瘪嘴,语气生硬地诶了一声: “能听见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瞿清许嗓子疼得厉害,根本不想说话,只是缓缓摇了摇头,便抬手要去接过水杯。闻序忽然不耐烦似的,浓黑的眉毛一皱,探身向前,不由分说扳住瞿清许平直的肩,一揽就将人揽入怀中。 瞿清许一哆嗦:“闻——” 一只有些粗粝的指腹贴上他干燥的唇面一揉,瞿清许的唇不受控制地张开,紧接着两粒胶囊被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