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校裤被熨帖出锋利的线条,他支着长腿走近。 书窈下意识吞咽,压在枕头上的下巴微微抬起。 脚步声更近了些, 姜尚宥屈膝捡起地毯上的珍珠玩具,晶亮的痕迹将羊皮手套浸湿。 珍珠玩具旁边,姜尚宥看到了一小瓶空空的鸡尾酒。 原来是个醉酒的涩鬼。 他们都没说话,珍珠玩具在他掌心嗡然作响。 书窈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很 干燥,还没散去热气的脸好像更热了,她像是蒸笼里的包子,快要熟透了。 “窈窈。” 他又戴上了那副金丝边眼镜,赫然间与那双绿沉沉的眸子对上视线,书窈不自觉往后缩了一下。 他低笑,“自己玩得开心吗?” 被书窈幻想扯住领带的修长手指将她手腕抓住,牵引着勾住了他冰凉、细细的镜腿。 “张开。” 羊皮手套被递到珊瑚色的唇边,指腹稍微递进些许。 书窈想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 记仇但又不那么记仇。 下午姜尚宥在病房里的种种事迹,早已经被她忘到九霄云外。涩鬼窈窈现在已经被勾得魂不守舍,什么话转到她耳朵里变只剩下了可以。 书窈眨眨眼听话咬住,在姜尚宥抽出手指后又呸呸吐掉。视线在触及姜尚宥另一只手上的珍珠玩具时,有了片刻的凝固,她状似无意将玩具打掉。 沾着水丝的珍珠玩具连同另一只羊皮手套一起掉在地毯上。 姜尚宥带着灼意的指尖慢慢地贴上了她细白的颈,他轻轻揉着。 “怎么这么不听话。” 脸颊鼓鼓像是吐着气泡的小金鱼。 膝盖下压,刚好压在她裙尾的褶皱处,书窈顺势勾住领带将他下拉。 于是姜尚宥坐在床边,她撑着胳膊坐在了他的膝盖上。睡裙被她胡乱堆在他的身前。 黑色校裤随她的动作洇湿一片。 兴许是欢愉过了头,又或者被酒精麻痹了大脑,书窈的大脑也变得迟钝起来,一时间竟忘了响起警铃,任由手指生了心思将姜尚宥的眼镜摘下。 巴掌落在臀上,小金鱼抖成了颠簸的野马,然后被捏住了腮。 瞪眼说话都含糊不清。 “骑马为什么不穿护具?” 又一道巴掌印在臀上,不是很疼,训诫意味明显。 秋后算账,姜尚宥向来喜欢这样。 睡裙松松垮垮,肩颈白皙随她抽抽噎噎的动作小幅度抖动,少女杏眼含着泪,颤抖着眼睫抱住了姜尚宥的腰身,隔着衣服将脸埋进他的胸肌。 “不要打我。”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哥哥...别打...” 绿眸深沉,沉沉的雪松味也在他望过来的瞬间压了上来。 眼泪将睫毛黏连,她颤颤仰脸,亲了亲他的下巴。 像是在说,给你亲亲。 然后将手捂在自己身后。拒绝意味明显。 金鱼腮再次被捏住,握在她后颈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推搡着向前,他低头,撬开齿关,唇齿黏连间将属于书窈的所有声音吞咽。 膝盖抖地无法跪坐,最终坐在了他腿上,被迫承受这个侵略意味很重的吻。 最后一巴掌没有落在臀上,而是落在了另一处唇瓣上,白色衣服松松挂在脚踝,几乎是贴着掌心拍上去的。 剧烈的颤抖,从眼睫到小腿肚。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眼泪啪嗒着滴在姜尚宥清瘦腕骨。 攥着他领带的细白手指用力到泛白,藕粉色的指甲尖都被粉白亮色渲染。 唇齿勾缠良久分开,他轻拍着书窈后背,将拇指按在她微张的花瓣唇,黏连银丝被细细揩去。 花瓣似的唇又被他揉开,“窈窈,可以咬住吗?”书窈胡乱堆叠到姜尚宥身上的裙尾连同他羊皮手套又被他抵到唇边。 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书窈下意识咬住。 轻微但熟悉的震动声再次传来。 从他手上到没有白色蕾丝保护的唇边,只需刹那。 书窈呼吸急促,细碎的泣音伴随着身体颤抖,哭得很漂亮,像是一只淋了雨的漂亮蝴蝶,在暴雨中摇摇欲坠。 只是不是蝴蝶摇摇欲坠,而是窈窈。 他以强硬的态度要她记得这一晚,看她被情潮裹挟深陷其中,汗湿的粉色碎发紧贴他的锁骨,软弱无骨地倒在他怀里。 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能装下一个人。 语调缓慢,“你放在书房的珍珠,不记得了吗?”贴在上面的手依旧没有移开,甚至还配合着往里推了点,唇瓣翕合含住珍珠,再往里似乎就要磕到软化的齿。 只是好像不是她的。 断断续续的思绪中只剩下了和珍珠发卡一般的珍珠玩具。 “怎么上面掉珍珠,下面也掉珍珠。”只一点,眼泪就又被挤出,落在地毯上,全部都是她落下来的珍珠。 姜尚宥只好继续贴住,拇指贴着唇瓣换个地方揉,试图缓和泪水。 可究竟是缓和还是其他,书窈分不清。 哭得有些没力气了,勾住他领带的手、咬住裙摆唇都逐渐松了力道。 渐渐滑落。 姜尚宥拨开书窈脸侧的碎发,轻轻地含住嫣红的唇珠,在书窈涣散的眼神中,轻哄:“窈窈,很漂亮。” “怎么这么乖。” 勾在她领口的镜腿在他们亲吻中滑落,将她细碎的声调都碾碎。 玻璃窗外, 一整个秋天的雨。 狠狠饱餐了一顿,书窈虚虚地靠在姜尚宥怀里被他抱着去浴室洗澡。 这下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觉得这下真的是要养胃了,再涩下去命都没了呜呜。 给书窈清洗一番,姜尚宥又按照她的指使给她换了身白色小吊带。 想到之前在姜尚宥房间发生的事情,书窈在姜尚宥的怀里挣扎了片刻,她扯扯姜尚宥的衣领,软声抗拒:“不要去你房间。” “你房间床上还没收拾...”只此半句,书窈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和他的嘴,乖乖被放到了姜尚宥床上。 迷迷瞪瞪,困倦到极点之际,腰上的裙子似乎被掀开了一点,有人什么也没隔,手指抵在单薄的腹,轻声问她,“这里,有人进去过吗?” 一番折腾,书窈困得要命,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苍蝇入侵,耳边嗡嗡的,她翻了个身,将被子捂过头顶,试图以此隔绝苍蝇的窥探。 那人握住她雪白的脚踝,抵在腹部的手指动了动,又换了种说法,“这里,裴书漾进去过吗?”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烫手山芋/霸凌议题 昨晚睡前被姜尚宥喂着喝了不少水,书窈第二天是被憋醒的。 腿酸、手也酸,这是书窈意识逐渐回笼后的第一个想法。 ...只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