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的动向供出去了。 没有权势的庇佑,他却被永远地困在了这座王宫里。 他恨书窈的谎言,书窈讨厌他的势利。 他们之间不是牵在手心的红线,是被一把尖刀串在一起的心脏。 是天生的恨侣。 万俟濯半响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她。 精致地像是橱窗里的易碎品。 书窈扯走他手上的画纸,纸张在她细白指尖被撕成很多片,她捧着从万俟濯的头顶洒下。 与此同时,倾身狠狠咬在他锁骨上,万俟濯闷哼出声,喘息声明显,却没将她推开。 直到口腔里传来铁锈般的腥味,书窈要离开时,被他扣住了后颈。 掌心温凉,冰得她眼睫一颤。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眼睫低垂,看向自己留下的杰作。 万俟濯的皮肤病态到苍白,这点痕迹自然是明显到不能在明显。 齿痕呈半月形,下凹边缘是淤青色的暗痕。血珠慢慢从中渗透出来,他没有动作,玻璃质感的蓝眸紧缩书窈,任由伤口继续渗血。 万俟濯钳住书窈的下巴,使她的视线,眼睛只能看向他。 他将拇指抵在书窈嫣红的唇瓣, 他问,“怎么这么红?” 没等书窈回答,他轻喘继续:“刚刚和他接吻了是吗?”语调缓慢。 第22章 第二十二天你是变态吗/马术课 上半身被万俟濯固着,让她倾身的动作变得十分酸涩。书窈向来不是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主,所幸直接分开一点,跪坐在他膝头,他的温度冰凉,即使隔着几层衣料,也能感受到万俟濯身上冷得不正常的温度。 靠近后,书窈首先闻到的是他身上淡淡的药味,苦涩到让她忍不住拧眉。 万俟濯从小就是个药罐子,车祸后更甚,身体温度一会冰得吓人,一会热得灼烫。 啪, 万俟濯未说完的半截音调被全然收进清脆的巴掌声中。 瑟缩的动作与抬手的动作由她做起来,毫无矛盾之感,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跟你有什么关系?”和上次的戏谑不同,书窈这次是真的使了十成十的力度。 瞳孔骤然紧缩,在万俟濯的刻意纵容下,她发病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 贵族千金恶劣地用膝盖碾过他毫无知觉的膝盖,眼尾轻轻上挑。 指甲陷进他眼尾的红痣,在结痂的伤口上反复剐蹭。 那双珊瑚色的眼看过来的瞬间,像是在问, 她亲谁,喜欢谁,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是站在什么立场质问她。 眸中轻慢毫无遮掩, 他知道的,书窈从来都瞧不上他这种人,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向来都是得偿所愿, 他是她任性娇纵之上的一个永远也无法被修正的错误。他不需要名分,他的存在就是扎在书窈心中的一根刺,只要想起就会隐隐作痛。 苍白的面颊之上很快浮现出一道指痕明显的巴掌印。 万俟濯偏着头轻笑,断断续续,像是在砂纸上细细摩擦的弦。 眸中郁色渐浓,万俟濯舌尖轻舔渗血的嘴角。 他突然抬眸扣住她欲再次扇过去的手腕,吐息柔柔的,像是一阵轻柔的风,在她泛红掌心拂过,“下次换个东西打。” 如此近距离的仰脸,书窈这才注意到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以及腿侧某种异样的灼热。 书窈神色清明几分,大脑空白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僵着脖子,漂亮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啊啊啊啊啊,万俟濯是不是有病。 半响,她才吐出一句,“万俟濯,你是变态吗?”这样也有感觉。 他将书窈的掌心覆在了自己濡湿的睫毛上,再往下是纤薄的唇瓣,唇色很淡,形状却很漂亮,唇瓣翕合间,他问:“那你要帮我吗?” 尾音蛊惑坠在书窈耳边,体温透过掌心传递,像是魅魔的低语。 知道书窈那点小色鬼属性,万俟濯惯会逮着这点勾引她。 ...... 半响,书窈木着脸从消防通道出来了,顺带将万俟濯锁在了里面。 帮他,自然是不可能的。最多为了走剧情可以勉强答应他作画的需求。 想到自己差点就被万俟濯勾引上了头,书窈感到一阵迟来的恶寒。 还是怪万俟濯太会勾引,她差点就上了当。 即使心里对万俟濯做的事十分抗拒,但那张脸又确实很让人消气。 她宣布,这才不是奖励,是工伤。 “统统子,这个怎么算?”此刻问这个,书窈其实也有点心虚。 【窈窈崽,你只完成了羞辱F3的后半部分哦。】 书窈恍然,就说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洗澡时太舒服根本就没听清系统的任务要求,冒充女主,她直接给玩成了顶替。 那她刚刚在里面答应万俟濯晚上的作画要求,不是白答应了? 书窈绞尽脑汁,最终想出了这样一个补救措施:“那我晚上把女主给带上?” 至于到底怎么才能让剧情变成冒充女主,那就是晚上的书窈要思考的事情了。 书窈如是想。 * “窈窈,你要过去吗?”柳慧善冷然的声音在书窈耳边响起。 正站在阴凉处数鞋尖处蚂蚁,放空思绪的书窈:“啊?” 书窈正在思考如何合理地把女主带到万俟濯的画室苦恼,突然被柳慧善叫到,说实话,还挺心虚的。 她慢吞吞转身,抬眼问:“怎么了?” 下午是书窈喜欢的马术课,这节课贵族居多,作为他们从小接触的一项课程,课程的设计更加注重舒适性与安全性,在教学方面几乎可以用得上敷衍来说。 但是这节课比较松散,秩序性不强,对于人数的需求没有太大的限制,一下午的课只需要跑完一圈就算签到,就可以离开了,学分很好拿甚至比同类型的课多一点, 这也是尽管这节课对特招生并不太友好,但仍有很多特招生选这节课的原因。书窈猜柳慧善应该也是冲着这个学分来的。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披散的黑发被她用一根黑皮筋绑起,柳慧善穿着一身棕黑色的骑服,马尾高扬,漆黑的眸中情绪很淡,眼尾随意一瞥,身上那股如蒲草般的劲更明显了。 被她牵在手边的是马场里最常见的、专用于特招生完成教 学课程的黑马。 她说,“二号道,空出来了。你要过去吗?” 书窈点点头,将拇指抵在唇瓣,清脆的口哨声响起。 啪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匹通体雪白的漂亮血马迈着优雅的步伐,缓慢停在了她们面前。 书窈垫脚拍拍它的头,“纤柔,好久不见哇。”它似乎听懂了书窈的招呼,乖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