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叔公满心满眼的高兴,他离林泽最近,忽的想起什么,带着谨慎又兴奋地问道,“泽哥儿,适才八叔公听得他们喊你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儿子林郁武回家,他没顾得上旁的,只不停地打量几乎一年没见的儿子。
不多时,又听儿子的,赶来族长大哥家。这会子终于想起要问科考的事。
林泽父子俩最近一次寄来的信,只说他们入了国子监。因此村里人都不晓得到底中没中,加上县里没有喜报过来,不免生出许多猜测。
林泽与他爹对视一眼,笑着道,“八叔公,我中了一甲第二名。皇上钦定我为榜眼,赐我进士及第出身。咱们家很快就有一块牌楼啦!”
此话一出,不仅是八叔公,在场除了林泽父子俩,所有人都惊呆了。
真正意义上的惊呆,全都张着嘴巴,两眼发直。
“这、这是榜眼?”林老爷子头一个反应过来,喃喃道。
老太太一把抓住老爷子的手臂,抿紧嘴唇,身体欢喜得发抖。
三位叔公还不大懂一甲、二甲,但是牌楼他们可太懂了!
石潭镇附近读书人多,能见到牌楼的机会比在柳头县多多了。
“咱们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八叔公突然仰头大笑。
挨着老爷子一边坐的三叔公,连忙抓住大哥的另一条手臂,欣喜若狂道,“大哥!真的要改换门庭了!”
五叔公一骨碌下了炕,“泽哥儿,真是榜眼?就比状元公低一名的榜眼?”
林泽非常肯定道,“是,五叔公,您老没听错。”
五叔公顿时喜笑颜开,又看向一旁的林郁盛,“盛哥儿,五叔多嘴,也问你一句。”
林郁盛抱着闺女,眉眼间都是温情,“五叔,我未曾考中进士。不过今年陛下特设中正榜,幸运地考中了。如今在国子监的典籍厅任从八品典簿。虽没有泽哥儿的官位高,也算是在京都有了个去处。”
五叔公拍手叫好,“五叔旁的不懂,还不明白从八品的官吗?那可是比你爹那个九品县尉高。”
五叔公转头对老爷子道,“大哥,别怪我今儿磕碜你。盛哥儿这从八品的京官,可比你当初强得多了。”
老爷子、三叔公、八叔公听得哈哈大笑。
笑完后,老爷子牵着老妻的手,得意道,“那是我的种,比他老子强,是应该的。你看,泽哥儿肯定比他爹强。泽哥儿,是不是?”
林泽忙附和,“爷,你说得一点都没错。皇上已经授我翰林院七品编修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