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依旧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雄主,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伤到您的。”
谢云防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轻轻咳了一下,又恢复了往日淡定如常的样子:“你既然这么说了,你有什么错?”
“我伤到雄主了——雄主进来的时候,我应当注意到的,但是我没有发现,我没有收回自己的战斗状态。”
艾慕尔抿了抿唇,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处于战斗状态。
难道说自己是发现疑点,控制不住自己,精神图景紊乱吗?
“战斗状态下的雌虫翅翼是带有微量毒素的,划伤后会抑制敌人的伤口的愈合,最简单的解药便是雌虫的唾液。”艾慕尔小心翼翼地看着斯安。
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不会让斯安觉得冒犯?
如果觉得冒犯,想要惩罚他,也是应当的。
斯安先生进来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他在想,是元帅在骗他,还是组织中有别的叛徒?又是什么样的叛徒,有能力瞒住组织的上上下下——
他刚刚精神图景出现了紊乱。
艾慕尔深吸了口气,如果不是雄主受伤了,他还有可能还沉浸在那样的情绪中。
那样的情绪对他毫无益处,雄主好不容易才让他的精神图景有了变化。
“这个啊,我还以为什么呢。”谢云防笑了笑,将单膝跪在的地上的上将,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艾慕尔一怔,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几乎是在瞬间便调整了姿势,保证自己没有压到雄主。
谢云防又好气又好笑,装作没有发现艾慕尔的小动作。
“好吧,既然你觉得你做错了,那我便惩罚惩罚你吧,你愿意接受吗?”谢云防一边说着,一边用没受伤的手指戳着雌虫的后腰。
艾慕尔闷哼了一声:“雄主惩罚吧。”
雄主的惩罚,他并不害怕。
谢云防挑眉,眼神里有了几分纨绔的坏笑:“好。”
艾慕尔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生出了隐隐的期待来。
谢云防轻轻吻上了艾慕尔的脖颈,这个位置对于雌虫来说颇为敏感,
艾慕尔倒吸了口冷气。
谢云防一路向上,吻到了上将柔软的嘴唇。
他一边肆无忌惮地攻略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探入了艾慕尔的精神图景。
艾慕尔一怔,有些害怕,却是依旧敞开了精神图景。
精神图景中还残留着乌云的痕迹——在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夕,暴雨生生的止住了,但仍旧留下了痕迹。
谢云防若有所思地观察着,这样的精神图景,倒是和刚刚艾慕尔的情绪对上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谢云防眉头微蹙,这件事情与医生有关系——
医生有秘密——谢云防知道,但是谁还没有一些秘密了?
他的能力远远不止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些。
但谢云防不在意那些,他医术好,研究能力好,他也的确有意要挖掘他。
书中也没有提起过医生,谢云防也没想到他会与书中的剧情有关。
现在看来,不仅仅是有关,而且是个关键角色。
难道是那个组织里的?
谢云防心中疑惑,但是把疑惑压了下去,等之后查清楚便好,现在的关键是他的上将。
哪怕已经有过很多次的治疗,当雄主探入精神图景的时候,艾慕尔的身体还是微微发抖。
他被占着嘴唇,只能闷哼出声,被动地接受着雄主在他精神图景中的清洗。
乌云彻底退下,阳光和暖风出现在了海面上,一望无垠的大海又恢复了平和的样子。
但是艾慕尔知道,平和只是暂时的。
斯安一定发现什么了,斯安会询问他原因吗?他深吸了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决定,雄主问他原因,他便告诉雄主他的故事。
良久,谢云防松开了艾慕尔。
谢云防慵懒地看着他的上将:“怎么样?我惩罚了,你让我出血,我也让你出血。”
艾慕尔:?
他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唇破皮了——这也算是出血吗?
“不说话?怎么你接受刚刚的惩罚吗?”
艾慕尔一怔:“不,我接受。”
谢云防笑了,戳了戳艾慕尔的后腰:“这才对嘛。”
温暖的猫猫抱在怀里,谢云防的心情十分舒畅。
艾慕尔却是有些不安,因为他没有等到雄主的问题,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雄主,您不问我的精神图景为什么会紊乱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