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眉头皱了起来,面上也多了些凝重:“你未正式修炼,身体不比他们,以后这些东西,不要再乱吃了。” 柳善善连忙乖乖点头,虚心受教状,道:“好。” “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她伸手过来,修长的五指摊开在她面前。 只见下一瞬,在他的掌心凭空出现了个木质的小瓶子。 师父神情温和:“喝了。” 柳善善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在修炼堂里,大口大口灌药的可怕记忆。 她打了个哆嗦。 但想起,自己刚中毒昏迷醒来,师父兴许是想帮她补补身体,于是忙将木瓶接过。 取下瓶塞的同时,顺口问了声:“这是什么呀,师父。” 师父温温和和地道:“灵心露。” 灵心露?这名字听着倒是耳熟。 柳善善一面仰头准备往口里倒,一面想。 却在唇触碰到瓶口的那一瞬间,身子猛地颤了下。 等等! 什么露? 灵心露? 这不是她要的铸剑材料吗? 柳善善难以置信朝师父望去。 她想起六师兄说的话,他说灵心露大多生在危机四伏的魔窟里,很难寻到。 又想起方才师父手腕上流下来的血迹。 所以师父……这几日消失不见,是去魔窟帮她弄灵心露了? 震惊和感动在胸口里滚了一遍。 然后柳善善便垂眸看到了自己此刻的姿势——耳朵里浮现方才师父说的那声“喝吧”。 这千辛万苦弄来的东西,竟然差点又被她喝了!! 第17章 (大修) 这就是无剑新收的徒…… 柳善善那叫一个心惊胆颤。 她四肢僵硬头脑晕眩着,将瓶塞又摁了回去,全程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一个手抖,不小心把这一瓶灵心露给全撒了。 “那瓶喝了。” 她一抬头,就见师父摊开手,掌心上竟然又多了个小木瓶。 “灵心露可炼器,也可炼体。”他道,“我想着,去都去了,只弄一份自然是不够的,一瓶喝,一瓶用来铸剑。” 柳善善:“!!” 震惊二字已经不足以描述她此刻的心情了。 偏偏师父脸上还是没什么变化,一如之前那般平和,仿佛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哇呜—— 她怔怔盯着师父,嘴巴不受控制地抽了抽,险些丢脸地当场嚎啕大哭。 师父平和的脸上这才出现了些裂痕,先是愣神片刻,接着声音无奈地问:“怎么还哭了?” 柳善善一直都没觉得自己会是个爱哭的人,她从小到大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遇了麻烦受了委屈,都是很威武地挥拳头给自己找场子。 只是眼泪这种东西,有些时候是控制不住的。 情绪也是。 身体也是。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抽搭了下,翻身爬起,伸手抓上师父的手。 却不是去拿他手里的木瓶,而是径直翻开了他灰白色的袖摆,一边向上翻,一边哽咽着问:“所以师父……是、是为了帮我弄灵心露……才受伤的吗?” 一路向上,向上,向上。 直到连瘦削、白皙但隐隐透着苍白的上臂也出现在自己面前,直到翻遍一整条手臂都没找到伤口。 某个叫神智的东西才回到了柳善善的脑袋。 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抬头看了下师父的手臂,又抬头看了下师父的脸。 他似乎一整个怔住了。 竟然没阻止她的动作,就这么微睁着眼,愣怔看着她。 大概是见她也呆住,他的眼睫才缓缓动了动。 柳善善:“……” 啊啊啊。 她这个行为是不是大概可以称得上以下犯上。 都怪师父! 为什么这个时候也这么淡定,为什么不阻止她! 回归的神智唤醒了她的尴尬,她慌忙一把将他的衣袖扯回原位,视线下垂,做出镇定无比的模样,轻咳一声,小声:“我、我以为有伤口呢。” 师父隔了会儿,才回答她:“之前说了,那是魔物的血。” 柳善善:“哦。” 刚刚汹涌澎湃的情绪被这一打岔,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晒干了,还是一条鱼干。 想了又想,到底还是酝酿着道:“师父……你对徒弟这么好,徒弟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无事。”师父,“好好修炼就行。” 听到这话,柳善善身体原地倒下,躺回被子里,蒙住了脸。 不是她不想好好尽孝。 实在是觉得,她若跟着师父修炼,准会把师父气折寿。 师父竟然也不恼她这种颓唐的逃避行为。 她似乎隐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