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纳兴致勃勃地睁大了眼睛,“那实在是太好了。”
戈尔德换上了熟练的德语,开始和侍应生交谈能不能为她们直接订购一些特产。
“我们这一路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呢。”卢纳轻声感叹道。
“那是当然的了。”戈尔德说道,她却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的念头,她每时每刻都在全神贯注地留意黄金上传达的鱼龙混杂的欲望的触手,比方说刚刚的侍应生。
他似乎对德语没有那么精通。
或者说,他并非德语母语者,她明明说为她找来一位当地人的。
“我想莫里亚蒂对你们二人的计划大概会以紧密跟踪为主。”她想起了福尔摩斯的分析,“毕竟有您在,莫里亚蒂大概还是对您和米拉博这两位对人类危害性最大的王有几分敬畏之心的。”
“但是这也就意味着,他会很希望把你单独隔离出去。”灰瞳男人说道。
她当然不想让他得逞。
戈尔德静静地看着侍应生的背影,但是由于天性所迫,她还真的想知道这个侍应生到底是拿了什么计划,有什么阴谋。
“我还真是生性恶劣啊。”戈尔德由衷地感慨道。
“但是我很喜欢戈尔德啊。”卢纳一板一眼地说。
戈尔德笑了起来,她把玩着金杯,突然感到了自己的王钥传来的讯息。
第61章
“解决掉了么?”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莫兰静静地看着黑暗的洞开的窗子,按照他一贯杀人的经验,夏洛克福尔摩斯应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这冷雨吹在他的脸上,却没来由的给他了一种,不真实感。
他杀过很多人,杀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早已谙熟在心,而人死透了是什么样子也没有几个人会比他更了解。
夏洛克福尔摩斯绝对是死透了。
莫里亚蒂要求他要从高空坠落而死,而从这个高度下去,人落在水面上,和石头上没什么区别,更何况他对着他的后背开了一枪,这确保他会有一个漏气的肺,就算活着入水,也没有可能从水中再露出头来了。
但是他总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他说不好,他紧紧地盯着一片黑暗的水面,列车从桥上疾驰而过,据莫里亚蒂的情报网显示,福尔摩斯并没有学过潜水,所以五分钟还没有丝毫端倪,大概应该真的死了。
“我们还是下去。”莫兰谨慎地开口道,“我必须到河岸去看看。”
“啊?”几个黑衣人都明显不太开心,如此一个凄风苦雨的晚上,还得在河岸边摸黑。
“他肯定死了。”其中一个嘟嘟哝哝地说道。
他们开始迅速搜索车厢,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莫兰只是继续看着黑洞洞的窗子,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是他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的不安。
不对劲。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的沉思被一声惊叫打破了。
“想不到夏洛克福尔摩斯居然还有一个金戒指。”一个黑衣人说道,抖落在地毯上的皮包里咕噜噜地滚出了一枚戒指。
是纯金的。
在包厢的灯光下闪烁着过分美丽的光彩。
“金的?!”另一个黑衣人惊道,他拿了起来,用牙咬了咬。
“纯的!”他兴奋地说。
莫兰感觉更不对劲了。
莫里亚蒂一贯出手大方,这几个人应该也得收入不菲,不至于看到一枚金戒指就兴奋成这个样子。
然而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狂热的光,而且倒映着这枚戒指的影子。
“给我看看。”一个黑衣人发出了声音。
这生意好像梦呓,又好像某种**焚身的感觉,连嗓子都是沙哑的。
莫兰感觉自己也莫名跟着心生摇曳了起来。
虽然还能克制,但是心中的确升起了来路不明的,如同怀里揣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的百爪挠心。
他摸了摸自己的枪,让冰冷的金属帮自己冷静一点,然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让他成功冷静下来的功臣并不是枪。
而是枪里装填的子弹。
莫里亚蒂教授曾经说过,这是古神的东西。
他应该就是因为受到了某个古神的恩典,所以才对另一位古神的诱惑稍微有了几分抵抗力。
这戒指有问题。
莫兰想冲上去抢夺戒指,然而已经完了,黑衣人们陷入了诡异的躁动中,他们恶狠狠地盯着彼此,好像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敌一样,而现在暂时将戒指握在手里的人成了众矢之的,其余的三人都看着他,好像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