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送了水果过来。”她笑着说,“都是他新收的。”
而坐在餐桌的另一面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优雅老者,他微微颔了颔首,“您好,我是弗雷。”
“要来个释迦么?”他拿起了其中一个怪模怪样的果子,递给了华生,“可是很甜的。”
弗雷,华生对这个名字瞬间如鲠在喉。
丰饶王,弗雷。
王钥为代表着丰产的圣杯,长命汤的持有者。
他如今就坐在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
卢纳没有看他,一直专注地看着水果,他知道,卢纳大概不想让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也不想让自己那双眼睛读出什么来。
少女垂着眼睛,静静地吃着水果,周身萦绕在某种孤独的光晕中。
弗雷低着头注视着她,华生没来由地从老者金色的眼睛里读出了某种悲悯。
而他也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好似天然的长生种看着勤苦劳碌的世人。
“我刚刚去过苏菲那里,一会去给珍妮也送一些。”弗雷说,“这次可是大丰收呢。”
“珍妮在哪里啊。”卢纳含着水果,含混不清地说,“我好长时间没有看到珍妮了。”
“应该在船上吧。”弗雷说,“你知道她的性质,肯定在差不多的地方,哈尔芙说她今天下午告诉她在哪里。”
“嗯,”卢纳点了点头,“你要留在珍妮那里么?”
“不打算。”弗雷摇了摇头,“我还是回去的好。”
老者告辞起了身,福尔摩斯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拿起了一个橙子放在了鼻子下面,嗅了嗅。
“哈尔芙为什么可以知道珍妮在哪里?”他漫不经心地提了个问题。
卢纳安静地吃着树莓,“很简单啊,因为莉莉丝和戈尔德是一对,他们也是一样的,除了我之外,他们都是成双成对的。”
“比方说弗雷和西恩,西恩出现在信徒面前的时候,用的永远是弗雷这张威严尊贵的脸。”卢纳抬起手指比划了一下,“珍妮和哈尔芙也是这样的关系。”
“那么杜比和瑞尔也有他们的兄弟了。”福尔摩斯问道。
“嗯,”卢纳点了点头,“不过莉莉丝和戈尔德的关系是最密切的。”
“因为她们是持有同一个性质,各自二分之一么?”福尔摩斯说,将橙子放了下来。
戈尔德的符号是玫瑰与夜莺,而莉莉丝则是面包和天鹅。
这对姐妹镜像的程度的确一目了然。
那么哈尔芙持有的是平均之理,珍妮想必就是聚集之理了。
“珍妮的信徒超级超级多,”卢纳说,抬起双臂夸张的比划了一下,“不过比哈尔芙的要少很多。”
“不过珍妮的信徒都很厉害就是了。”卢纳漫不经心地说,“都是什么业界精英,王公贵胄,珍妮自己也很强大,和哈尔芙一样强大。”
“说起来珍妮和哈尔芙长得像么?”福尔摩斯问道,卢纳咽下了树莓,“珍妮是个富丽堂皇的贵妇人。”
“带着珍珠项链,很像海船龙骨前方的女神雕塑?”福尔摩斯追问道。
卢纳停了下来,看向了他,然后点了点头。
“嗯,那是珍妮。”
“那我今天早上见过她了。”福尔摩斯说,华生也坐了下来,他明显对现在的展开感到了困惑。
“你见到了她?”华生按了按太阳穴,“今天早上,等等,所以现在事件到了什么程度。”
“大概是快要解决的程度吧。”福尔摩斯说,他抬起了一根手指,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我们这起事件,涉及到两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和一大笔金银财宝。”
“不过幸运的是,我昨天晚上在别墅里找到了杀人犯留下的痕迹和东西,于是我今天早上准备去借一条我十分信赖的狗来帮助我们调查。”福尔摩斯说道,“只要有了这位好朋友的鼻子,顺藤摸瓜应该就能找到还未走远的凶手了。”
“主人说等到八点种的时候狗才能被运到伦敦,所以我就先回来了。”福尔摩斯解释道,指了指七点半的座钟,“然后在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位女士。”
“她和你说什么了?”华生紧张地问道。
“她提了一个条件。”福尔摩斯说,“她说她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亲自找到真凶,但是我们要带上她一起去。”
“她想要什么?”华生问道。
“她对此倒是十分坦率,”福尔摩斯答道,“这次事件中的财宝将归她所有,我对此进行了质疑,但是她只是轻蔑的笑了笑,并且表示如果你有能力得到这份财宝的话,她倒是也可以看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