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日放假,沈新终于得到片刻喘息,饱暖思□□,他洗漱完,确定身上都是皂角的清香,便洗了灯上炕搂住了秦宁。
北方冬日天冷,上京城的宅院都是炕床,往火道里烧柴火炕就会热。
被窝里暖洋洋的,秦宁身上的香气不断往他鼻子里钻,沈新低头在他脖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秦宁等了好久,迷迷糊糊的已经快睡着了,感到身边的动静,他习惯性的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置,声音软糯:“相公写完啦?睡觉吧。”
上京城天气干燥,对沈新来说,更是燥上加燥,阿宁已经十八了。
他是不是不用在做一个严守清规戒律的苦行僧了。
想到这,沈新喉结微动,低头吻向秦宁,声音带着诱哄:“阿宁,还记得那日我跟你说的,借你手一用吗?”
秦宁的思绪已经迷糊了,他努力的发出了“嗯”的一声。
二人本来就贴的紧密,秦宁的同意更像是打开水枪的开关,点燃火箭筒的助推器,沈新心里猛地收缩一下,眼睛在黑夜中冒出幽幽绿光。
他低头加深了这个吻,揽过像个面团似的秦宁,带着他的手逐渐往下,二人的手穿进绵软的里衣,直达目的地。
秦宁手掌一缩,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沈新发出一声闷哼,此刻秦宁凑在沈新的颈侧,呼吸间都是对方的味道,他结巴了一下,“相…相公。”
沈新顿了一下,空着的右手抬起秦宁的下巴,又吻了上去,吻前低喃了一句:“阿宁。”
暗哑又充满欲念的声音让秦宁一下子软了腰身,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只能任由沈新为所以为。
沈新让他往上他就往上,让他往下他就往下。
沈新沉迷欲望的同时,还带着一丝克制,因此结束的时候沈新衣襟大开凌乱的不行,而秦宁连里衣的系带都没乱,只是红唇微肿,眼里水光潋滟,勾心夺魄。
沈新移开目光,压制住内心诸多想法,心无杂念地给秦宁擦了手,又把角落的水盆端到炕边,“阿宁,洗洗手吧。”
上京冬日过于干燥,秦宁自小长在南方很不习惯,他每日都要在屋里放盆水增加湿度,如今倒是排上了用场。
秦宁两只通红的手心在水里更加明显,刚刚经历了那种很亲密的事情,他有些害羞,草草地洗了两下便拿了出来。
沈新把水盆放回角落,拿了绢帕又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秦宁的手。
他有些出神,按照他之前的设想,欲望这道口子不能开,开了就刹不住,要从源头堵住,他要做一个圣人君子。
现在。
去他妈的圣人君子。
他都不敢想象以前错过了多少快乐。
别问,问就是感觉自己错过了十个亿。
欲望被浅浅疏解,沈新心情爽朗不少,第二日起来,眼尾都是如沐春风的笑意。
另一边的秦华就没那么好过了,他要避过相府和杜府做事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找一个只在除夕夜见过一面的陌生人。
经过了识人不清被搪塞、被坑骗、银子有去无回好几次后,秦华终于找对了路人,他痛快付了五百两银子。
到了约定日子,秦华来到接头点,声音压低问:“可打听出来了?”
第123章
微光会的成员遍布上京大街小巷,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上京城就没有他们探听不到的消息, 找不到的人。
对面的人简单地“嗯”了一声,
“那小哥儿春节前五日到的上京, 跟着他夫君一大家子十多个人乘顺风号商船在西平码头下的船, 最后租了东五区杏花巷137号宅院,日前…”
秦华打断了他未尽的话,着急地问:“我要的是他的身份来历,说这些无用的做什么。”
庆金银顿了一下, 继续说道:“小哥儿身处内宅不好探听, 不过他夫君的身份我们打听清楚了, 他的夫君叫沈新, 南江府人士,去岁中了乡试解元, 这次来上京是参加会试的,而且已经被程尹川先生收为弟子了。”
秦华的眼睛一瞬间瞪大, 呼吸急促:“望江县沈新?”
“是。”庆金银给出肯定的回答。
沈新?
南溪村的沈新?
如果真的是沈新,那他夫郎就一定是秦宁。
那个小哥竟然真是秦宁,而秦宁长的怎么会和他的母亲如此相像…
沈新那个穷酸童生竟然考上了举人?竟然还有银子来上京租房子参加会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