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其是现在大家都嘲讽他,排挤他,让他都快在这个村子里过不下去了。
他也无比后悔,要是没闹掰,说不准他也能在味精厂当个管事。
……
爹娘拉着他们:“快进屋把,别再门口冻着了。”
以往年夜饭,都是阮白泠做,他做饭好吃,吃过他做的饭之后,再吃别人的饭就觉得一般了。
今天爹娘还想着吃阮白泠做的饭,结果阮风把做饭的事给揽过去了,陆远之也跟着去了一趟厨房,说要帮忙。
阮风那叫一个得意:“看看,也不仅仅是他家男人会进厨房帮忙,我男人也会。”
阮白泠倒也乐得清闲,陪着爹娘说了好一阵子话,爹娘还是想让他们赶紧怀个孩子:“你和你弟弟这一年肚子都没有动静,外头都说咱家的哥儿生不了,你们俩今年使使劲,赶紧怀上一个,堵上他们的嘴,”
顾安知心说为了堵人家的嘴就生个孩子,累不累啊,而且别人的嘴咋就那么金贵,为了几句闲话这么折腾自己。
阮白泠赶紧转移话题,说点他们做生意的事,搬去县城的事,还有去听戏,被人为难,县令老爷帮他们出头的事。
前面的事还好,后面听到县老爷帮他们的事,把爹娘担心的不行。
“之前我想着买个酒楼,可开酒楼就成了商户了,今天我们是农户还被他嘲讽,要是商户,可能就得跟戏楼老板那般,不仅被他们嘲讽,还要陪着笑脸了……”顾安知想,若是没有这个农民们的身份,当初也没办法给皇上写信,所以要是为了未来的发展,还真不能做商户,“所以我想着读书,考个功名,也做个官,以后就没人能欺负我们了。”
爹娘听到这话,露出了尴尬的神色,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正巧这时候陆远之从厨房出来,说了句:“科举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考的,会写几个字,就觉得自己能考中状元了?我看你的脑子还没好。”
顾安知:“我没有说立刻去考,我会请先生教我读书。”
陆远之:“都说事以密成,你不满我们的嘲讽,就该自己偷偷去学,考上了我们都高看你一眼,考不上,不说出来也不丢人。”
顾安知无所谓:“没事,我说出来的事,就能做到。”
陆远之:“要是做不到呢?”
顾安知无所谓的说:“做不到就做不到,就是被刻薄的人嘲讽几句罢了。”
“相公肯定能考中!”阮白泠在旁边说,不管他相不相信,嘴上都得支持着,情绪价值给的十分充足。
陆远之很羡慕,能有个这样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夫郎,原本他的白月光也是这样的人,并且比阮白泠更加知书达理,可惜她爹贪污书院的钱入狱了,只能跟她划清界限了。
其实陆远之更希望娶一个女子,他们村没有家庭背景合适的,现在白月光这个选项去掉了,他只能做出第二个对自己有利的选项,就是扭转局势,重新夺回阮白泠。
“你们想开酒楼经商,不如挂到我们名下,也不耽误你们什么。”爹娘想着顾安知读书没戏了,但是他们俩以后的孩子还有希望。
顾安知很孝顺他们,每个月都会给他们一笔钱,说是给他们的生活费,他们在村里也没有多少地,种起来还累,还不如帮他们包调料赚的钱多。
“我不同意!”阮风跑出来说,“要是爹娘成了商户,我不就是商户的孩子了么。”
“你都嫁人了,你是陆家人了,娘家妨碍不到你。”爹娘还觉得表哥的事亏欠了顾安知,想着把欠的还上,不然他们心里过意不去。
“反正我不同意!他们摆个摊子开了,两个厂子还不够,还要开酒楼?开的起来吗?”阮风死活不同意,“我相公过几年就能做官了,到时候我相公也能照应他们,干嘛非要着急这一时半刻干什么?”
“好了,咱们先吃饭,我们也没有说要立刻开酒楼,我们那个摊位就挺好的,人来人往的,摊位费也低。”阮白泠去摆桌子,“大过年的别吵架。”
“是,你是不想吵架,因为你是受益者,你当然希望和和气气的。”阮风看到阮白泠去厨房端菜,他想追过去吵,被陆远之给拉回来了。
“你像什么样子!”陆远之嫌弃的说。
“我不是为了咱们家么?你以后考中了,做了官,难道要让别人说你夫郎家是商贾吗?”阮风气不过跟他吵架。
陆远之对他越发的没有耐心,烦躁的很,明明阮风跟阮白泠是双胞胎,可是阮白泠却能一直站在那个傻子旁边无条件支持,还那么温柔善解人意,只是可惜不是个女子,但也比阮风强百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