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他不想承认,眼前这个仙人之姿的老祖,刹那间把他惊了一瞬,短暂的晕眩后,始才醒悟过来。 架着染血的胳膊上前一步,“晚辈薛亮见过前辈!” 老祖什么的,他没敢张口,平白把人叫老了,后果太过可怕。 “薛城主是你何人?” 景番现在不仅修为高了,多看了几本话本子,又得慎思仙君亲自调教,早就不再是昔年那个傻呆呆的愣头青了。 原本人就聪明,一听姓薛,又是燃晴带来的,立马就明白了个大概。 “这个问题咱以后再讨论,既然被我带了回来,你看他这胳膊……” 为免薛亮一言难尽的尴尬,燃晴插了一嘴。 “没什么不可说的,从母亲那边论及,晚辈与薛家有杀母之仇。 从父辈那边论及,以前薛城主是我名义上的父亲,至于现在嘛,在晚辈被逐出薛家之时,就已经两不相干了。” 都混到这个地步了,真相如何已经不再重要,薛亮也没感觉有多尴尬和难为情。 这不是他做的恶,没必要承担恶之后果。 “我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 薛亮出生时,薛城主已经闭关十年之久,即便世人皆知,修士怀孕有隐胎之说,薛城主也一直介怀。 确切来说,是因为薛叶一直在薛城主耳边吹风点火,才让他在刚想忽略那些疑惑,想对薛亮好点儿时,火气就又燃起来了。 反反复复下,薛城主能对薛亮好才怪呢! 若说这薛亮也算是小有谋算,单从他独战金丹修士那一战,都没办法让人小看他。 一直以来,薛亮起初是不肯相信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时日渐久,越来越发现,其实薛城主真正在意的不单单只有他身世的问题。 “我母亲从来就没喜欢过薛城主,如果不是当初他耍了手段,断然不会与他结成双修道侣。” 不过,这些都成为了过去,已经不再重要。 燃晴当初是想从薛亮这里打探一些薛家的秘史,也好做到知己知彼。 原也是随便打听一二,没成想,这薛亮比她想象的更有用。 一来是,薛亮虽然姓薛,却被薛家人公然除族,于形式上来说,他已经与薛家再无关系。 二来嘛,薛家想杀他之心由来已久,被除宗之后,更是多加追杀。 天大地大,已经没有薛亮容身之处。 若想潇潇洒洒的修仙,就必须站在薛家的对立面,这不能算背叛。 更重要的是,薛亮少慧,自小就对生母之死心存疑惑。 当时人小,虑事不周,因此也同样不会被人猜疑,他竟然在大胆的在薛城主的书房中放置了录影石。 “那是几块高阶录影石,能够反复使用,晚辈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 当时人小胆肥,每每探知族中要有事情相商时,就悄悄放在了薛城主的书房中!” 录影石这种东西,无声无息,任是多么高阶的修士,都没办法察觉……而且,大家都是习惯性的提防实力高的外敌,对于家贼,又是如此幼小的孩子,估计连正眼都不甩。 谁会想到,城主议事的书房顶梁,会被调皮捣蛋的孩子放上录影石呢! “因为录影石的原因,晚辈知悉不少薛家的秘辛!” 包括秘境开启及名额,那可不是薛城主替他安排的,所有的机缘都是薛亮凭着自己的混不吝和机警得来的,他还真不想感激薛城主。 清冷的景番好奇心大盛,突然插问了一句,“那你到底是不是薛城主的亲生儿子?” 嗯,燃晴早就想八卦一句了,却没好意思。 薛亮扶着刚刚被景番重新接到一起的左臂,呵呵笑了,“我生而肖母,而且,这么些年,如果真有关于母亲不检点的蛛丝马迹,怕是早被薛家人灭口了。” 至于这次,老家伙无非是怀疑薛亮与人勾结,害了薛叶,兴许还有薛亮不知道的原因。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燃晴左手摸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小金手,心下暗自感叹着: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一捞就捞到了薛亮这么个百事通。 比之薛家那些大牌的长老们,薛亮所知,也少不了多少了。 “薛家其实有两位化神老祖!” 果然,与外界所传有着极大的出入。 不过,薛家的宏盛老祖,外界也只是猜测……寿元已尽,又久不在人前现身,这不是陨落是什么! “薛家的宏盛老祖,化神境中阶修为,也是薛城主的生父,还有几百年寿元。 只不过,最近二三十年以来,从未出现在薛城。” 包括那个宏德老祖,寿元将尽时,吃了一颗能延寿一百五十年的延寿丹。 即便如此,也应该坐化了。 “尚未陨落。”薛亮回复的极为肯定,“上个月我从城主书房中录影石中还听到那么一句话,宏德老祖最近有感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