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 话虽如此,裱花的袋子拿到手后,他比谁都兴奋,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而且有家人陪着,心情激动又温暖:“画什么?要不随便写几个字吧,简单。” 那边,金苒拿出手机:“放心,图案我都找好了。” 说罢朝众人展示图案,一只肿眼泡的绿色青蛙,旁边写着两个大字:孤寡。 江许黎:“……” 他突然后悔答应地这么快了。 第85章 一家三口,数学满分四百五,结果硬是凑不出一个画画好的。 最后看着雪白蛋糕上面糊成一团的深浅绿,江许黎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两口气。 幸好看不出来! 然后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孤寡”两个字换成了“生日快乐”,看着总算是一个“正常”的蛋糕了。 七寸的蛋糕,不算大也不算小,三个人吃正合适。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道必不可少的环节。 金苒把客厅的灯光关掉,黑暗中,暖橘色的光晕明亮闪烁,落在江许黎的脸上,斑斑驳驳像坠入人间的星子:“来吧,寿星公的特权,吹蜡烛许愿。” 江许黎莫名有些紧张。 这并非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以往和朋友庆生时,他们也会起哄让他许愿,可此刻的感觉,却和从前截然不同。 他闭上眼,停顿一瞬,又睁开,鼓起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好了,切蛋糕吧。”他的语气有些不自在,匆忙伸手按亮客厅的灯,催着往下进行。 金苒眨了眨眼,忽然凑近:“哎,你许了什么愿?” 江许黎轻哼一声:“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说罢顺手接过女人手中的刀子,锋利的刀刃还是让他来比较稳妥。 动作利落地将蛋糕分得整齐,最大的一块推到金苒面前,第二大的给了江明羧,自己自然而然拿走了最小的那份。 看到他的选择,别说金苒,便是江明羧都有些被孝顺到了。 接受到旁边挤眉弄眼的暗示,江明羧眼底浮起一丝笑意,把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一款RichardMille的手表。 男人送男人的礼物样式总是乏善可陈,实用得近乎刻板,腕表、钢笔、袖扣、定制衬衫,却又暗含着某种心照不宣的仪式感。 江明羧看着眼前几乎要赶上自己高的儿子,先是短暂的沉默了会儿。 他不是擅于表达的那种人,或许从小父母双亡,又或许耳濡目染的都是传统中国式家长的做派,每一次本该温情的时刻,最后都成了生硬的关心和严厉的管教。 无疑将父子两人推得更远。 “十六岁算是半个大人,”片刻后,江明羧开口,嗓音沉稳平静,“所以我不会干涉你对于自己事情的规划,但我希望是你在做每一个决定前,可以看一下这个表,别让冲动支配你的人生。” 这话出自这话出自一个在商海沉浮二十年的男人的经验,是一个父亲对于孩子最珍贵的生存法则,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他每一步都走得清醒明白。 江许黎顿了顿,点头接过来。 诚然,江明羧不算一个好父亲,但其实他也不是一个坏父亲。 江许黎以前不明白,只觉得全世界自己最可怜,可当他暑假在明技实习过一段时间,在认识了诸如王萍萍那样的同龄人后,他的观念发生了改 变。 这世上从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有得便有失,父亲很少陪伴家人,却用这些时间在商界打拼,为下一代的他积累了丰厚的资本、和不断试错的资本。 “谢谢爸。” 这次的道谢比以往都真心实意。 金苒看着父子俩人一板一眼的交流,心里颇为无语。 好好生日会变得正经而严肃,不由得偷偷对着江明羧的胳膊一拧,后者身形骤然绷紧,轻咳几声:“不过十六岁距离成年还有两年,不用那么紧张,好好享受高中生活。” 他显然有些不适应说这样的话,语气生硬得像在念工作报告,说完还下意识整了整本就不乱的衬衫袖口。 金苒抿着嘴转过头去,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í????ǔ???ě?n?2??????????????????则?为????寨?站?点 无所不能的江总,也有不擅长短缺的领域。 或许有自己的劳动成果在里面,江许黎觉得这次的生日蛋糕格外的好吃。 晚上回到三楼卧室,收到朋友们发来的祝贺短信,以往他都是扫一眼就扔在一边,今天却破天荒地挨个回复。陈训良最了解他黎哥家情况,知道江叔叔忙于工作,不会给孩子过生日,直接发来邀约:【周末酒吧通宵?给你补过】 【到时候带个蛋糕去】消息后面还跟了个贱兮兮的表情包。 江许黎发了个问号过去:【蛋糕吃撑了,不想再吃了】 没等对方追问,又补了张照片:【你买的能比我亲手做的好吃?】配图是餐桌上那个被挖得七零八落的奶油蛋糕,绿色裱花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新手作品。 但陈训良还是在字里行间透着难得的炫耀意味。 他猛地发现,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冷冰冰的黎哥,也变得鲜活有温度起来。 另一边,金苒和江明羧也没有在客厅停留太长时间。 依旧是金苒先去洗漱,温水漾过脖颈,白皙的肌肤被香皂的泡泡覆盖,轻轻揉搓.按摩,把自己腌得香喷喷的。 泡澡的时候小腹有点儿胀,痛感并不明显,但金苒还是没敢泡太久。 出来时,江明羧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书籍,他便是看书也和别人不同,坐姿背脊挺得笔直,双腿交叠,书页翻过簌簌作响,眉目间落下专注的痕迹。 只不过,忽略书籍封面的那几个“权倾朝野:摄政王的掌心娇”的字。 显然这书不会是金苒的,而是爱看小说的徐珍“借给”她的,金苒暂时没翻开,只是随手放在床边,等着作睡前读物。 “我洗完了,你去吧。” 江明羧放下手中的小说。 几次之后,他也习惯了浴室里那种香气萦绕的情况,不仅是浴室,整个卧室同样充斥着香味。 这种香味受日期和心情而随时变换,或者花香,或者果香,比如今天就是是睡莲花的味道,原因是金苒在往身上涂抹睡莲精油。 听到动静,头也没回道:“江明羧,我自己够不到,你来帮我一下。” 于是头发还滴着水,江明羧手上就接过一堆瓶瓶罐罐,按照要求将精油的于手心化开,轻轻贴在脊背揉开。 指腹带着温度,触之娇嫩肌肤,激起条件反射似的颤动,金苒下意识往旁边躲:“哎呀,痒!” 江明羧一顿,指尖带着粘稠的湿润,眸中是一片雪白的娇嫩。 随后听着抱怨,再次将手放上,沿着肩胛骨轮廓涂抹打圈,一缕湿发黏在手腕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