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去公司工作吧,我那黑卡还指望能用的久一点呢。” 金苒一副怕把他花钱花破产的样子,实际上从拿到黑卡到现在,她一次都没有用过,真实原因只是怕金家父母会向江明羧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不好拒绝罢了。 江明羧尊重她的意见。 “那让小孙送你过去。” “好吧。” 小孙开车还是很稳的。 倒是江许黎在旁边竖着耳朵听了半天,这会儿突然开口:“其实我明天没事。” 两双眼睛同时望过去。 江许黎顿觉有些压力山大,表面还要强装着镇定:“徐老师说我的语文补习的差不多了,只剩作文还差一点,而且写作文不能闭门造车,得多出门体验生活。” 这话不算撒谎,徐珍是真的这样说过,不过原话是“您老这八股文,还不如撒把米在地上,让鸡走个盘山公路有波折。” 鸡走盘山公路和他出去走走,江许黎自觉没什么区别。 他可没有忘记那个妄图嫁给他爸的金静,和满肚子算计的金大伯。 在江许黎眼中,整个金家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以前的金苒说不定就是被金家人撺掇着才会讨人厌,后来联系断了,反倒变成了正常人。 所以他得去看着点。 至少不能让金苒又被那些人洗脑。 金苒有些奇怪:“去金家能体会什么生活啊,难道我们家不行吗?” 江许黎一本正经:“破产的生活。” 金苒:“……” 江明羧:“……” 这个好像确不太行。 金苒在让江明羧破产和金家破产之间,没怎么犹豫选择了后者。不就是孩子想见识一下多样的生活么,当家长的怎么能拒绝呢?而且江许黎那嘴,如同带着两个意大利.炮,说不定还能保障她的人身安全。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两人在客厅不期而遇。 金苒怔了怔,随即莞尔一笑。 昨晚约定集合的时间是九点,她想着江许黎每天上学都是生死时速,或许会晚一点儿,已经做好再等他半小时的准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比自己还要早。 餐桌上,江许黎风卷残云吃了七根油条,外加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两个茶叶蛋,金苒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半碗粥。 他们这次去的不是金家的老宅,而是二房的一处房产。 金老爷子膝下两子,原身父亲排行老二,年轻时便没什么本事,如今金家破产,只能仰仗老爷子和金大伯的接济过活。 金苒不是什么随便发善心的活菩萨。 人和人的相处从来都是相互的,对方从一开始就对她不好,她自然不会上赶着攀亲情,所以打定主意这次只是走个过场,顺便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不其然,等到了地方,金德柱并没有传话中说的“病入膏肓”,只是有点儿小感冒,加上平日大鱼大肉吃多了,查出脂肪肝。 看到金苒,金德柱下意识就要训斥,被身旁的金母扯了扯衣服才憋了回去。 半天,挤出一个扭曲的笑脸:“既然回来了,这次就在家多待几天。” “不用了,我过来看看你们,下午就走。” 金德柱终于没忍住,怒道:“你都嫁给江明羧了,还有什么可忙的!” 这闺女就是个白眼狼,当初说好嫁过去就贴补家里,再让女婿安排他进明技当个副总,结果这都过去大半年了,别说副总的位置,连半分钱的好处都没见着。 眼瞅着手头那点积蓄快要见底,这才火急火燎地把人叫回来算账。 哪知金苒比他还要激动,手中的茶杯哐当砸到地上,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你们觉得豪门太太这么好 当吗!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仅准备一日三餐,半夜还要等应酬的丈夫,作为父母,不关心我罢了,张口闭口就是是指责!” “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要带着孩子来,因为我不做饭,他在家就要饿死了!” 差点饿死的江许黎:“……”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享受过这样的好日子? 但看到金德柱夫妻俩怀疑的眼神,想了想,他学着见过的那些小混混:“看什么看?老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金苒立刻柔声安抚:“小黎你再忍一忍。”转头就对金德道,“爸,您先借我五千块钱,这孩子挑嘴,我中午带他去外面吃。” 两人一唱一和,这下金家父母再怀疑,也不得不相信金苒在江家过得并不好,眼见算计落空,金父顿时垮下脸:“家里哪还有钱,吃不惯就早点走。” 金苒又软磨硬泡了一阵,确认实在榨不出油水,这才“不情不愿”地被金母赶回自己房间休息。 江许黎人生地不熟,下意识紧跟着唯一认识的金苒。 走到房门口时,少年却突然僵住,双脚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原地。 金苒没有听到声音,回头看见他这副扭捏的样子,忍不住挑了挑眉:“怎么了?” 她猜测:“难道你没有进过女孩子的房间?” 被说中的江许黎耳根霎时一片发烫。 金苒看得好笑,还是一枚纯.情小少年啊:“这房间走的时候已经收拾过了,不用害羞。” “谁害羞了。”江许黎嘴上嘟囔,为了否认自己有那种情绪,直接大跨步走进去。 一入内,就险些被亮瞎眼,和金苒在硕果湾的卧室不同,原身的房间以夸张的玫粉色为主,硬装辅以法式风,连窗帘都缀着夸张的蕾丝花边,墙上挂着几张宽大的油画,画风鲜艳瑰丽。 江许黎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霸凌,恨不得立刻退出去,嘴上嫌弃道:“你以前的审美有点怪。” 金苒眯着眼睛看过去:“嗯?” “……怪有个性的。” 抵在脖子间的椅子腿撤离了。 穿书这种事情注定无法向别人解释,金苒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认了自己“霓虹”的审美。 她让江许黎随便坐,自己则走到床头柜前面,那儿放着一个镶着碎钻的相框,里面的照片正是原身。 好奇怪,金苒看了几眼,总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和照片有些差别。 江许黎也凑了过来,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皱眉:“你以前长得有点丑。” “呵呵,你小子想挨揍是吧。” 江许黎觑了她一眼,小心翼翼躲开了点儿,但嘴上还是坚持道:“我可没有说谎,你看你之前鼻子是不是有点塌?眼睛也不如现在大,还有脸,以前的脸像鬼一样白,是不是粉底色号不对。” 他越说,金苒越觉得奇怪,但再看向照片,猛不丁发现似乎真的如此! 某一瞬间,金苒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试图回想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的模样,是和现在一模一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