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三千瓦婠婠:
不过见夏沁伊和孙瑾安都没意见,季桐也没再坚持,跟三人告别后就边走路边打开手机约了辆车,朝接客区走去。
可算走了。
马婠婠擦了下额头上的吸汗,长舒一口气。
一转头,发现夏沁伊在看她,她立马闭紧嘴巴,一副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而后拉起行李箱开溜。
我不当电灯泡,停车场等你们。
等人走远,夏沁伊这才看向一直安静站在身侧的孙瑾安,见她正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浑身透着酸唧唧的醋劲儿。
她挑了下唇,明知故问:怎么了?
孙瑾安沉默好一会儿,才用一种自言自语似的音量嘟哝道: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跟季学姐关系这么好?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一般人听到这话八成会觉得无理取闹。
毕竟季桐出国的时候,她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两个人从未有过交集,突然特意提起才显得莫名其妙吧。
孙瑾安抿直了唇移开视线,生怕在夏沁伊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厌烦的情绪。
机场人来人往,耳边传来航班延误的广播。
周遭的喧闹似是停顿一瞬,再次响起时,等待的磨难点燃了夏日的燥苦。
她仿佛感同身受,心中泛起一抹涩意。
然而下一刻,一根瓷白冰凉的指骨将她下巴轻轻托起,旋即一个极浅的吻落在唇瓣上,带着沁人的冷香。
涩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失序的心跳。
夏沁伊被她怔然的样子取悦,声线依旧平缓,尾调微微上扬,现在提起还来得及吗,女朋友?
孙瑾安:
犯犯规!
仗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简直是无法无天!
夏沁伊见她红着脸不说话,忍不住轻笑出声,在狐狸炸毛前一秒重新牵她的手,吃醋也要先点菜,去秋姨那?
闻言,孙瑾安脸更红了,被牵着走出好几米,才想起要否认,谁,谁吃醋啦?!
一心虚说话就磕巴,还喜欢用反问句。
夏沁伊淡睨着她,眼尾的弧度愈发明显。
马婠婠百无聊赖地坐在驾驶位等,没过多久两人就来了,她发动引擎,发现她们没上车,而是同时站在副驾驶旁定定的看着自己,当即翻了个无敌大白眼。
去去去,都去后面坐着去。
孙瑾安粲然一笑,浮夸道:天呐,这是谁家的妈妈,人美心善,全宇宙无可比拟,哦,原来是我家的!
马婠婠气笑了:你这是夸我还是夸自己呢?
当然是夸你啦。孙瑾安从纸袋里拿出刚买的咖啡,婠婠陛下请笑纳,特意给您点的,御膳房总厨亲自做的!
马婠婠:少来,赶紧上车。
孙瑾安朝夏沁伊挑眉一笑,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随后打开后车门,做了个绅士礼,请她上去。
夏沁伊被她逗笑,抱着花坐进了后座。
马婠婠回头,恰好瞥见夏沁伊折身上车时的矜贵体态*,瞬间有种自家平平无奇的suv变身加长林肯的错觉。
加长林肯,哦,不对,suv一骑绝尘驶上环城高速。
三个人一起吃了午饭,马婠婠被哄得七荤八素,大发慈悲手一挥,帮孙瑾安向张淑华女士争取到一晚外宿机会,旋即带着夏沁伊送的手信乐滋滋开车回家。
小别胜新婚,她懂。
夏沁伊没回夏家别墅,而是带着孙瑾安一起回到平层公寓,这里俨然已是独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
原本冷寂的阳台多了一排绿植,每一盆都鲜活而富有生机,在炎炎夏日里也没有蔫头巴脑,显然是有人经常过来精心打理过的。
一束花,一团绿植,顷然在心底开出一片芳菲来。
夏沁伊放好行李走出房间,手里还拿着一盏暗橙色的玻璃花瓶,洗过手后便坐在岛台旁的高脚椅上的插花。
她走到哪儿,孙瑾安就跟到哪儿,却始终没开口提及季桐。
夏沁伊不动声色弯了下唇,一语不发地剪枝,任由孙瑾安趴在岛台上安安静静盯着自己的小臂出神,眉心渐渐结出一个小花骨朵。
孙瑾安此刻内心十分纠结。
一方面对季桐充满了好奇,一方面又不希望从夏沁伊口中听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