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初晓也被吓到:【严重不?摔哪儿了?】 yo:【摔了腿,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妈刚拿到片子。】 明初晓安慰她:【你别急,先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 yo:【好,那先这样吧,改天咱们再约。】 到医院是半小时以后,三甲大医院,永远的人满为患。 计程车根本挤不进医院门口的支路,沈雾便在几十米开外的路口处下了车,自已走过去。 往前不远有家小商店,门口站了个人,金色阳光披在他身后,他在逆光的阴影中,低头指了指玻璃柜里的烟。 世界是盛夏的色彩,这人却像最浓烈的一笔墨,黑衣黑裤,只有腕表是银的,套在他清厉的腕骨上,考究又松弛。 沈雾以为自已看错。 但当对方付完款转身,才发现确实是徐宴行。 红灯变换,人潮如织。 徐宴行与她对视片刻, 问:“怎么在这儿?” 沈雾走到他面前,也躲进树荫里,“我叔叔摔到腿了, 徐总您呢?” “来看朋友。” “哦……”沈雾在原地默了默,“您是进去还是回去?” “进去,”徐宴行并没错漏她眼底的焦急,“一起吧。” 沈雾点头。 进去的路上沈雾又接到沈美英电话,说是邓亚军的腿得做手术,但医院没床位,建议转院。 大太阳晒着,沈雾感觉自已快要上火了:“转去哪里?骨科医院?骨科医院那么远,而且床位也很紧张吧……妈你先别急,等我过来,一会儿我找找骨科医院电话,问问那边有没有床位。” 她努力压抑着担忧,尽量使语气镇定,阳光照着她海藻般的长发,额前几缕已然汗湿。 徐宴行走在她右边,不动声色看着。 “嗯,好,我已经在楼下了……三楼么?你不用接我,我能找到。” 挂断电话,徐宴行问:“什么情况?” “骨折得开刀,但是现在没床位,医生建议转院。”骨科医院当然也好,可有没有床位是一个问题,而且距离远,不方便家属往返照顾。 前面分路,徐宴行要去住院部,他站在树荫里停了停,看沈雾:“挂的哪个医生?” “说是个副主任医师,”沈雾几步跨上台阶,无意多聊,“徐总,我先走了。” 徐宴行点点头,摸出手机往另一条路走。 沈雾一路穿过大厅去等电梯,病人实在太多,最后还是选择爬楼。气喘吁吁找到地方,就见沈美英提着影像科袋子站在走廊里,邓亚军则坐在墙边的轮椅上。 最先注意到她的是邓亚军,他拉拉沈美英:“小雾来了。” 沈雾赶紧跑过去,“邓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能坐得住吗?” “伤到腿又没伤屁股,”邓亚军反而比母女俩更镇定,“跑上来的?先歇歇。” 沈雾哪里歇得住:“不是说转院?别耽误了。” 她往诊室里看了看,里面有位上了年纪的男医生,正坐在电脑后面打电话。 沈雾想咨询下转院的事,于是就站在门口等。 过会儿医生接完,抬头瞧见她:“邓亚军家属?” 沈雾和沈美英都走了进去,就听这位老主任说:“你们运气好,不用转院了,科里想办法给你们腾了张床位,赶紧去办手续吧。” 柳暗花明,沈雾先惊后喜,刚谢完老主任,又听他说:“不过腾出来这张床是单人间,费用可能会高点。” 高点就高点吧,医保有报销,又不是负担不起,尽早把手术做上才是要紧事。 沈雾连忙去办手续,办完手续同沈美英推着轮椅把人送去了病房,确实是单人间,而且这单人间比她想象的还要宽敞舒适。 这会儿已经接近五点,住院部逐渐变得清静,沈雾坐在陪床的小沙发上吹了会儿空调,浮躁的心情慢慢平静。 不久管床医生过来,交代了一些事情,护士也进来给邓亚军扎针输液。一切忙完已经很晚,沈美英说要回家拿东西,沈雾便下楼买饭。 出病房的时候听见隔壁有交谈的声音,恍惚似说什么感谢的话,很熟悉的语调,直觉令她扭头看去。 只是说话的人在病房里,只能看见投在地上的影子,过会儿有人从里出来,居然是刚才在门诊的那位老主任。 老主任瞧见沈雾,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随后点头笑笑,很快离开。 沈雾还想往隔壁病房看。 “杵这儿做什么?走了。”沈美英催她。 沈雾“哦”了声,跟沈美英一起去乘电梯。 她在医院对面的饭馆炒了几个菜,拎着两大口袋回病房,邓亚军输了止疼药,正躺在床上小憩,听见动静睁开眼,便看见额头汗津津的继女。 他是在沈雾十六岁时跟沈美英在一起的,那会儿他觉得沈雾已经长大,并没抱太多希望,觉得孩子会多 ', ' ')